由於沒想到這一屆會多招收一名親傳弟子,所以總部沒有為唐震宇單獨準備房間。楊嘯和楊曉月雖然一直跟著他們的師父參觀總部,但他們還是得和大家住在一起,他們的房間也沒有空出來。因此唐震宇隻得和其中一名親傳弟子擠著住。
首先,女的不可能和他同住,而男的也很少有願意的。很多人都覺得唐震宇隻是個凡人,即使成了親傳弟子,僅憑煉體的話,修為上限也很低,將來並不能成什麼氣候,便沒想故意拉攏他,也就不願意和他同住。
楚天闊的理由很簡單,他獨來獨往慣了,不習慣和別人一起住。這也難怪,他身上那麼多秘密,連劍盟主質問時他都不肯說,怎麼可能願意和一個不認識的人同住一個間房,同睡一張床。
楊嘯大多數時間在他師父那兒,內盟師兄征求意見的時候他不在。最終,隻有秦鴻涯願意和唐震宇一起住。
與其他人不同,秦鴻涯反倒很樂意和唐震宇一起住,雖然和一個大男人擠一張床確實有點別扭,但唐震宇是他唯一可以交朋友的人。秦鴻涯雖然是親傳弟子,但資質基本上就是個凡人,現在唐震宇來了,一個真正的凡人,大家都差不多,也就不存在誰看不起誰了。
兩人住在一起的第一天晚上,聊了幾乎一個通宵。唐震宇是秦鴻涯這輩子見過的最熱情豪爽的人,而唐震宇也能看出秦鴻涯沒什麼壞心眼,是個直腸子。兩人一見麵,便覺得相見恨晚。而且兩人一聊才知道,唐震宇竟然就是那個救了文瑤姑娘的大英雄,而秦鴻涯竟然為了尋找唐震宇而冒死在妖獸橫行的深山中待了數日。
兩人聊得開心,自然少不了喝酒,唐震宇喜歡喝酒,而且海量,他在飯堂用一盟貢換取了兩壇蛇膽酒。秦鴻涯則在總部凡人聚居的地方買了一些下酒的涼菜和堅果。兩人一邊喝酒劃拳,一邊聊天,比其他人獨自呆在宿舍裏有趣得多。
唐震宇身上有一股感染力,和他呆在一起能讓人忘記煩惱,活得灑脫,活得自在。這讓秦鴻涯把這幾天的鬱悶、煩惱都統統拋在腦後。
酒逢知己千杯少,加上酒量差,於是乎,秦鴻涯醉得不省人事。第二天兩位內盟師兄來的時候,他才剛睡下,酒還沒醒。唐震宇叫了他好幾次,他都醒不過來,最後看到來不及了,唐震宇便將他抗在肩上下來集合。
看到秦鴻涯這副模樣,眾親傳弟子皆是搖頭嘲笑。有幾個已經和龍環混熟了的親傳弟子在他耳邊小聲說道:“哈哈,龍兄,再怎麼說厲飛雨也是化神期的修士,怎麼生了這麼個草包。”
“那還不是因為他娘是個淫賤貨,那厲飛雨以為這是他兒子,誰知道是不是,哈哈。”
聽到這些嘲笑聲,唐震宇掃視了眾人一眼,眾人立馬安靜了,連陳雲劉誌兩位內盟師兄都覺得有些害怕。有的人身上的那種氣勢,真的是與生俱來的。
陳雲劉誌衝唐震宇微微一笑,示意他不必動怒,笑著問這是怎麼回事。
“昨晚喝多了點。”唐震宇收回那淩厲的眼神,笑著解釋。
“能弄醒嗎?”
唐震宇微微搖頭,把秦鴻涯放了下來,一邊摟著他使勁搖晃,一邊大聲地喊:“喂,兄弟,醒醒,兄弟,快醒醒。”
秦鴻涯被搖得迷糊,根本沒管周圍的情況,醉醺醺地說道:“唐大哥,來,幹了這杯,還有三杯。”
秦鴻涯此話一出,頓時引得發哄堂大笑。在嘲笑聲中,一名女弟子鐵青著臉朝秦鴻涯走了過來。 “啪”地一記耳光甩出,結結實實地打在秦鴻涯因酒醉而脹紅的臉上,留下了五根白色指印。
這名突然來管閑事的女第子名叫穆婉婷,也是弈劍聽雨閣慕容掌門的親傳弟子。她這一記耳光打得著實狠,秦鴻涯一下子就醒了。
“口口聲聲說不會給師父丟臉,就你現在這個樣子,還不夠丟臉麼?”穆婉婷毫不客氣地朝秦鴻涯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