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猊向學校西門飛奔,這次青龍會主動找上門來,他隱隱也猜到了或許是跟昨天所發生的事情有關。
想起昨天的事,貌似他在出手的時候,也沒被誰發現啊。怎麼這些人鼻子這麼靈,這麼快就找上門了呢?
他怎麼也不會料到昨天他向趙鑫下手的時候,趙鑫有過一瞬間的清醒。就是因為這一瞬的清醒,才給他帶來了無窮無盡的麻煩。
來到學校西門,他原以為可以甩掉青龍會的那些人,可是誰知道西門這邊的馬路邊上也停靠著許多車輛。
跟正北門那邊一樣,這裏的車輛每一輛的車尾都有一枚青龍文耀標記——這些都是青龍會的車。
大致掃了一眼,八輛車。
在孟猊發現這細節的時候,西門附近忽地有人指著他大聲喝道:“來了……他來了,是他……狗哥讓我們堵住他。”
隨著這一吼,忽有四十多人一字排開,幾乎將整條馬路都給堵了起來。
孟猊一聲苦笑,看看前麵又看看後方,這可真是前有狼後有虎,難道當真要逼自己在這裏動手不成?
眼看這些人不死不休,孟猊幹脆也不跑了,慢慢地向一個陰暗的角落裏走了去。
旋即,那西門附近的混混立刻圍了過來,將他團團圍在角落裏。
一人興奮地拿出手機,呼道:“狗哥,我們攔住他了,就在西門邊上。”
從正北門方向追來的人來的很快,如同潮水一般,浩浩蕩蕩。其中以一位腦袋上留著紅旗一般頭發的男人為首,均是凶神惡煞。
細看之下,那位腦袋上留著紅旗頭發的男人,約莫是二十五六歲左右,臉上有著一條觸目驚心的刀疤,宛如毒蟲一般釘在他凹凸不平的臉上。
兩百多人一齊湧來,將孟猊所在的角落裏三層外三層,全麵覆蓋。這下,孟猊便是插翅也難飛。
被稱為“狗哥”的男人,手上不知何時提了一把寒光凜凜的開山刀,躍過人群,來到孟猊麵對麵處,殺氣凜然。
狗哥陰冷的雙眼,就像是野獸之瞳,反複將孟猊打量,忽質問道:“你就是孟猊?”
他的聲音尖銳如金石,聽得人很不舒服,而且語氣充滿了戾氣。
孟猊卻沒表現出任何畏懼,點了點頭,道:“正是。”
狗哥抓刀的手,驀然攥緊,然後咬牙切齒再問:“大軍就是死在你手上吧?”
“大軍?哪個大軍?”孟猊不知。
狗哥陰冷的雙目突然浮現了幾縷血絲,叱喝道:“不認?昨天環城路西段,你這麼快就忘了?”
孟猊微微一笑,恍然道:“你說昨天發生的那起車禍?你不會認為跟我有關吧?”
“難道跟你無關?”
“當然無關!”
“撒謊,有人親眼看到你出現在現場,說,你的同黨還有誰?”狗哥拿刀的手,微微抖動了起來,這是殺氣濃鬱到極致的表現。
隻要這個叫孟猊說出半句不合他心意的話,他這把猙獰的開山刀便要劈斬而出。
昨天的命案,警察方麵簡單地定為車禍案,理由很簡單,因為那肇事車輛本就是一輛黑車,而且死者也都是幾個無關緊要的社會混混。
所以,警方也懶得去深究,從而認為是肇事司機撞死人之後,不敢負責,然後逃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