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孟猊狂衝而去,四海盟兩百餘眾皆震驚無比。
白靈急得發慌,忙向李雄喊道:“李雄幫忙攔住他,別讓他做傻事啊!”
李雄麵無表情,冷哼了一聲,道:“攔他?他自己要去送死,又何必要去攔他?”
“李雄……”白靈咬著嘴唇,皺著蛾眉,瞪著他,已然生氣。這關頭,也是除了李雄別無第二人能夠搭救孟猊了。
李雄依然一臉漠然,搖搖頭道:“沒用,他已經跑了那麼遠,我想攔也攔不住。這都是他自找的。”
在所有人眼中,孟猊此去乃是以卵擊石,螳臂當車不自量力。青龍會瘋狗一眾,有將近三百人。而他單槍匹馬,手裏連把刀都沒有,隻有一隻破碎的酒瓶子。
隨著他追著瘋狗越來越近,所有在後方圍觀的人的氣息皆為之一窒。
白靈重重地咬著櫻唇,雙目當中寫滿了擔心。方才,她萬分地想攔住孟猊,卻終究沒能攔住他。眼看著孟猊即將身陷危險,她的心兒狠狠揪了起來。
李雄沒動,但他的臉色已經變了。他也萬無料到孟猊這家夥居然如此膽大包天,他不過就是說了這家夥幾句,犯得著要以命來開玩笑?
身為男人,其實他也懂得。
孟猊如此做,不為別的,單為“骨氣”二字。他不願欠李雄人情,更不願聽李雄冷嘲熱諷。所以,他才走出了這一步。
三百米外,大道上青龍會的人來也如潮,去也如潮。
行走之間忽爾有人回頭觀望,碰巧是看到了渾身充滿殺氣的孟猊,以近乎狂風的速度向著他們疾衝而來。
“狗哥……”那人兩眼一瞪,條件反射地就大喊一聲。
而孟猊突然加速衝刺已然衝進了人群,破開了一群擋路者,在眾人皆未反應過來之時,他已經飛身撲近手持開山刀的瘋狗。
“狗哥小心!”
霎那間,那位大叫的小弟麵色劇變,隻見衝來的孟猊霍然撲身而起,手裏抓著的鋒利酒瓶碎片對著瘋狗的腦袋就刺了過去。
瘋狗聽到呼聲,猛然轉身。目光剛剛扭轉的刹那,他赫然看到一根鋒利的翠綠玻璃尖刺正對著自己眼睛刺來。
一驚之下,非同小可。瘋狗反手就以手中的開山刀劈了一刀出去。
孟猊身在半空,逢開山刀劈來,他從虛空當中忽然伸出手來,指尖在開山刀的刀背上輕輕一點,然後淩空一騰,躍出個鷂子翻身。
回手半月一劃,血光出現,炙熱的血流順著那翠綠色的玻璃尖刺在瘋狗的左臉上劃下深深的一刀。
瘋狗咬牙,厲叫,兩手摸刀立即反捅孟猊。
孟猊眼疾手快,表情冷冽,迅速回縮,轉到瘋狗的背後,然後手裏尖銳的酒瓶碎片再次狠狠地對著瘋狗刺去。
“啊!”瘋狗再次厲叫,這一次孟猊乃是以玻璃碎片紮進了他的右手肩膀,鮮血橫流之下,將他衣服染紅了半邊。
“你不是想殺我嗎?來啊,拿出你的手段!”孟猊冷喝。
瘋狗暴怒扭轉過身,咬牙以開山刀劈向孟猊。孟猊手中玻璃碎片再次刺出,在瘋狗胸膛劃下一道五十公分長的血口。
“殺啊!來啊!”
瘋狗入瘋,無管身上受了多少傷,他就是想一刀砍死孟猊。
可孟猊動作更快,屢屢在他出刀之前,就已經刺出玻璃碎片。短短片刻,瘋狗身上多出了十多條觸目驚心的血口。
“服不服?”
“服你媽!”瘋狗目眥欲裂,布滿血絲。
孟猊揚起一拳轟下,打得他雙目流血。
這一幕,青龍會的眾兄弟瞧得驚呆。待大家一反應過來,紛紛抽刀要砍殺時,孟猊忽然將玻璃尖刺一抬,對著瘋狗的喉嚨,厲聲喝道:“都給我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