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下午,烈陽斜照。
一輛豪華的賓利汽車,風塵仆仆從外市而來。開進冷江市,直去北城區。
當來到四海盟的會議地點四海茶樓的時候,車子停了,一個身穿黑色呢子風衣的男人從車上走了下來。
這個男人戴著黑色墨鏡,腦袋上還有一頂帽子,偌大的黑色風衣將他的身軀完全籠罩在內。
他的這副打扮,就好似從特別嚴寒的地方而來。
如今才十月底,尚為金秋,溫度雖然已經不如夏季炎熱,但常人頂多也就兩件衣服。
這人緊嚴密捂的,給人第一感覺是怪異,第二感覺是有病。
他走進四海茶樓,開口就說要找掌櫃的說話,掌櫃的來了後,他就問起一個人來。
“掌櫃的,你可識得一個叫錢嶽的人?”這人中氣很足,聲音很尖銳,就像是金器交鳴之聲,聽得人總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掌櫃的自然是點頭:“認得,當然認得,嶽少以前是這裏的常客,我怎麼會不認識呢?”
“那他現在在哪裏?在幹什麼?”男人沒摘墨鏡,端了杯茶,兀自飲了一口。
掌櫃的笑了笑,道:“這個我可就不知道了,不久前,聽說嶽少跟人打了個賭,結果輸了,就離開冷江市了,並說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冷江市。”
男人聞眼,嗤笑了一聲,然後說道:“把你們四海盟權力最大的人給我叫來,有些話我要問他。”
掌櫃的道:“這位先生,不知你有何事?若是有事,大可告訴老漢,老漢替先生轉告,亦是一樣。”
“告訴你,純粹是浪費時間。”男人語氣淡淡,甚不客氣。
掌櫃的不悅了,張嘴剛要說話,忽然那男人手中寒芒一閃,一道銀光穿射而出,從掌櫃的眼前掠過,“奪”地一聲,釘在了一旁的牆壁上。
“限你讓他二十分鍾之內趕到,否則後果自負。”男人又飲了一口茶。
掌櫃的本想以四海盟的威勢震懾他一下,但陡見他露這麼一手,甚是心驚,然後目光順著剛才那枚釘在牆壁上的暗器一看。
隻見,那分明是一個小型的鐵箭頭,呈倒三角狀,箭頭上張揚地刻寫著一個宋體的“錢”字。
“先生你……你跟嶽少是什麼關係?”掌櫃的意識到了什麼,立即問道。
那男人不答,隻指了牆上的掛鍾一下,示意二十分鍾馬上就隻剩下十九分鍾了。
掌櫃的想了一下,終於還是打了個電話,將這事告訴了四海盟的老大於正謙。
十多分鍾後,於正謙在幾個小弟的護送下,趕來茶樓。
一進來,他們就看到了這位形象怪異的男人。
掌櫃的跟於正謙打眼色,告訴他,要見他的就是這位穿呢子風衣的怪男人。
如今四海盟雖然敗落,但於正謙身為一幫之主,還是頗有氣度。
領著幾名小弟,從容灑脫地來到那怪人身側,客氣道:“敢問閣下如何稱呼?有何事急著要找於某?”
“錢嶽呢?”怪男人沒有拐彎抹角,開口即是問錢嶽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