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赫然就是當初在張學友演唱會上好心地幫過他,名叫“霧鈴”的女孩。
樓下的警察們,這時經過短暫的商議,然後一名領頭的警察拿著擴音器,對樓上喊起話來。
所喊的話,無非就是你已經被包圍了,請不要做無謂地抵抗,識相地就趕緊放了人質,如此一來,還能減輕刑罰什麼什麼的。
還不待領頭的警察把話喊完,那樓上已經飛下了幾塊板磚,怒砸而來。
然後,那張慘白的臉再度露了出來,獰聲道:“你他媽聽不懂人話?老子讓你們在半個小時之內準備好五百萬現金,如果半個小時後我看不到現金,你們就等著為這個小女孩收屍吧。”
小女孩的媽媽淒涼地哭著,拚了命地求警察,讓警察幫幫忙救她的女兒。
可是警察這邊,卻態度依舊是那麼強硬:“五百萬你想都不要想,在眼下這種被全麵包圍的情況下,你還想要五百萬?即便你拿了錢也走不出冷江市,我勸你趕緊束手就擒。”
“束手就擒你媽!”樓上的歹徒又扔下了幾塊板磚,這一次其中一塊恰好是砸在了領頭警察的肩膀上,痛得他哇哇大叫,肩膀上血肉模糊,“現在還剩下二十五分鍾,你們不照我的話做,後果自負。”
說完,歹徒縮回了臉,躲在七樓天台上。
領頭警察暴跳如雷,幾乎想要帶人強攻。他覺得警方有這麼多人在這裏,那位歹徒必定是心虛的,歹徒現在表現出來的蠻狠就是心虛的表現,對付這樣的人,絕對不能依著他,反而要以強硬的手段對付之。
他從警多年,深知這一類的歹徒就好比是彈簧,你強他就弱,你弱他就強。
猶豫了一下,他最終確定了這個念頭,在肩膀被同事簡易地包紮了一遍之後,他就帶人準備要強行攻上樓去。
就在這時,孟猊從人群裏走了出來,來到那位領頭警察身邊,問道:“警察先生,你們這麼強硬地攻上去,恐怕不妥。”
那位領頭的警察,聞言,瞥了孟猊一眼,冷冷道:“你是誰?你懂什麼?”
孟猊道:“我是那小女孩的朋友,所以,我希望你們為了她的安全著想,請暫時答應歹徒的要求,先穩住他。”
“哼,答應他的要求,你知道他獅子大開口要多少?五百萬,這麼大個數字,你以為二十多分鍾之內,我們就真拿得出來?我們是警察,不是提款機。”領頭的警察一聽孟猊是那小女孩的朋友,倒也沒再忽略他。
“就算真的要答應歹徒的要求,我們也需要向上頭彙報,然後還要等上頭批準,隻有批準了才能拿到錢,這一係列的手續搞下來,二十分鍾?哼,兩個小時也搞不定。”
領頭的警察解釋了一聲,也不再準備多說什麼,擺了擺手,道:“你跟小女孩媽媽一起在邊上等著吧,我料那歹徒也不敢亂來。處理這種案子,你得相信我們警方。”
說完,一位年輕的警察將孟猊推開,然後領頭的警察就帶著四個年輕警察匆匆地上樓去了。
孟猊一臉憂色,他倒是不懷疑那位領頭警察的經驗,隻是始終覺得那位歹徒有點怪。
不止那歹徒的外表怪,眼神也怪,就剛才他露臉出來所表現出來的猙獰,孟猊隱約覺得似曾相識。
似曾相識的不是他那個人,是他的氣息!
此人能夠輕而易舉地將三個成年男人的脖子一招扭斷,絕對不是普通人。
那位叫霧鈴的小女孩落在他手裏,一旦警察這邊逼急了,誰能保證他不會狗急跳牆做出傻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