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叔,這裏就是孟猊那小子的住處?”
老城區古街徐氏老宅之外,慕容安的黑色摩托車停住熄火,看著那苔蘚叢生的高高牆頭,以及那寬闊的木門,向著一位三十來歲的男人問道。
那男人也是站在徐家老宅之前,他雙手負背,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尊行屍走肉。
“是的,安少爺,老奴確認無誤,那姓孟的小子,的確就是住在這裏。”三十來歲的男人臉色木訥,聲音也像是機械般。
“很好。”慕容安看了一眼時間,道:“現在還未到放學時間,再等等,他就會回來了,哼,今日我就要滅殺他的性命,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
“安少爺,其實你不必自己動手,滅殺姓孟的這小子,交給老奴就可以了。”被稱為“陀叔”的男人,依舊用著機械般的聲音說著。
慕容安搖搖頭,臉上有著一種忍無可忍的憤怒,道:“這姓孟的小子,實在是觸到了我的底線,讓我無法容忍,這一次,我要親自斬殺了他,唯有如此,方能泄我心頭之恨。”
陀叔聽慕容安這麼說,他也不再說言了,就守護在慕容安的身邊,像是一尊木雕。
慕容安這時看了陀叔幾眼,不由地歎了一口氣,眼神既有可惜又有嫉妒之意。
原來,這陀叔乃是他們家的一位奴才。並不姓慕容,而是姓吳。天生智障,從小就被家中遺棄。所幸得到慕容安的爺爺拾獲,帶回了慕容家,成為了一位打雜的奴才。
這吳陀長大後,一直視慕容安的爺爺為父親,雖然他天生智障,但也絕非嚴重智障,後來,慕容安的爺爺也花了很大本錢治療他,到如今,他恢複得也跟平常人差不多了。
說起來,這吳陀當真是跟慕容安的爺爺十分有緣。當初慕容安爺爺慕容山葵撿到他,這是最初的因,後來,慕容山葵意外地發現這吳陀居然跟他血型一樣,而且能夠完美契合,這便是果。
十三年前,慕容山葵壽終正寢,他本是嫡係脈,但卻是次八子,到他兒子這一代,已經算是嫡支脈了,到他孫子這一代,名義上還可稱為嫡支脈,但與旁係脈也是無異。
慕容山葵擔心自己一死,自己這一脈的人從此受他人壓迫,便在臨死前,做了一個大膽的實驗。
那就是將他的本命之血,轉移到其他人的身上,這樣一來,他的力量也能通過血脈保留下來,繼續守護這個家。
當初這個實驗,是他臨時想出來的,不知道會擔多少風險,所以不敢以自己後代為試驗品。所以就選擇了吳陀,反正吳陀跟他血脈相合,並不排斥,是最好的實驗人。
慕容山葵巔峰時期,血脈之力可達九階,很是厲害。
當他確定做換血實驗之後,吳陀也毫無反對地答應了,結果二人換血。這本是風險奇大的冒險實驗,可最終竟然成功了。
慕容山葵的血脈在吳陀的身上完美流淌,沒有生出半點排斥的跡象,隻不過,這血脈在慕容山葵的身上有九階的實力,轉移到他身上來之後,卻隻有八階的實力了。
雖然隻有八階,但這仍是非常高的實力,在整個慕容家族當中,可稱長老級別。
吳陀得到力量之後,又得慕容安父親手把手傳授《擒龍功》,整個人脫胎換骨,從鹹魚翻身變成搏擊天地的雄鷹。
但,他並沒因此而叛出慕容家族,依然是忠心耿耿地為慕容家做事。
他視慕容山葵為父親,視慕容安的父親為兄弟,視慕容安為親侄子。但他從小為奴,身有奴性,遂,一直以來慕容安的父親慕容子昌讓他守護慕容安,並教導慕容安武學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