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子昌和慕容安都是第一次見到太上長老慕容子夜,此人雖然跟慕容子昌是同一個輩分,但是身份和地位卻要高出慕容子昌一大截。
所以,一直以來,慕容子夜都是傳說中的人物。
眼下,慕容子昌和慕容安父子倆一看到慕容子夜的真容,兩人皆是大嚇一跳,心子猛地起伏波動。
卻見那慕容子夜,臉色幹枯,一半臉蒼白如雪,另一半邊臉焦黑如炭,其額頭上還長著若幹犄角。整個人看起來,根本不像是人,反倒像是一隻怪物。
慕容子昌和慕容安這兩父子,看得眼神急速收縮,良久,才穩定住心神。
而與之相比,陀叔要顯得鎮定得多。一來,他本就是一個木訥的人;二來,就算他驚訝,臉色上也不會有任何特別的表現。
“嗬嗬,怎麼?瞧見我這張臉,嚇到了麼?”
這時,慕容子夜卻是說話了,他聲音柔和,挺是平易近人,與嚇人的麵貌幾乎顯得格格不入。
“沒,沒有。”慕容子昌抱拳為方才失態告了個歉,訕訕一笑。
“你是叫慕容子昌吧,同為‘子’字輩,在我麵前就不必那麼拘謹了。慕容家族講究團結,自家人麵前,虛偽的東西就不要擺出來了。”慕容子夜淡淡地說著,說完,對他們三人一招手,道:“來,既來之則安之,先嚐嚐我這茶味道如何。”
三人依次入坐,慕容子夜優雅地端起茶壺,倒了四杯。
“且嚐嚐看。”
慕容子昌、慕容安、吳陀三人端起茶杯,輕輕一吹,然後小抿一口。吳陀和慕容安是嚐不出有什麼特別的味道,但慕容子昌卻容色一振,道:“好茶。”
“此番來,你們誰受了傷?”慕容子夜進入正題,問道。
“正是在下義弟。”慕容子昌指著吳陀。吳陀本是他家奴才,但當著慕容子夜的麵,他也不好如實相說,再者,他這大晚上地來到水寨,要讓堂堂太上長老來醫治一個奴才,卻又成何體統?
“哦?你義弟?這豈非說明他不是慕容家的人?”慕容子夜黑白兩色的臉上,浮現出一抹不悅。
按照正常法規來說,外人是不準進入水寨的,連西寨都不行,更遑論這南寨?
“長老稍安勿躁,且聽我說來。這吳陀雖然是我義弟,但從小被我父親收養,這些年來,也為慕容家族立下了不少功勞。他實在是與慕容家之人,沒什麼差別。”慕容子昌誠懇地解釋道。
慕容子夜沉吟了一會兒,盯著吳陀,隻見他神色呆滯,雙目無神,好似一個白癡。問道:“你傷在哪裏?”
吳陀麵無表情,忽然將右手伸了出來,擺在桌上,隻見他右手齊腕而斷,斷口處有過簡單的止血處理,看起來觸目驚心。
慕容子夜伸出兩根指頭,搭住吳陀的脈搏,探了一會兒,冷笑道:“你一個外人,居然擁有八階血脈實力,看來你並非是個普通之人。”
慕容子昌大吃一驚,沒想到慕容子夜單憑搭脈就能看出吳陀的血脈等階,登時再度解釋,將當年吳陀換血之事給說了出來。
慕容子夜聽後,微微點頭,歎了一聲,道:“想不到慕容山葵這老家夥居然也想得出這種法子,此法風險極大,就算是血脈親人,成功的幾率也隻不過是百分之三十。這吳陀能夠成功接受慕容山葵的血脈,倒也算是一種命數。也罷,既然你接受了慕容家的血脈,那也算是半個慕容家的人,此番我可以幫你恢複手臂,但是……你確定真的要我幫你恢複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