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裏拿了你的珠子?”
慕容安擺明了是要耍無賴,明明拿了,卻說沒拿。
“你……果然是故意耍我是嗎?”龍彥庭氣狠狠地咬牙切齒,然後指著慕容安的袖子,道:“珠子就被你藏在袖子當中,若是你不拿出血丹來,那珠子就得還給我。”
一麵說,龍彥庭一麵走向慕容安。
龍彥庭對慕容安的父親很敬畏,但不代表對慕容安也很敬畏。在他眼裏慕容安怎麼說都是晚輩,故而在受到欺騙之後,心存惱怒,有點耐不住。
就在他走到慕容安身邊,想要伸手去從他袖子當中找出珠子來的時候,慕容安忽然甩手就給了龍彥庭一個巴掌,打得他一個旋轉,跌倒在地。
“你算個什麼東西?”慕容安冷眼看著龍彥庭,輕蔑地道:“你女兒壞我名聲,我沒殺你全家,已經是對你們的格外開恩了,還想要血丹,血丹乃慕容家族至高無上的寶物,本就稀少,你以為你的一顆珠子真能換來一顆血丹?別做夢了。”
“你……”龍彥庭被一巴掌扇翻在地,忽然病犯,雙手捂著胸口,劇烈地痙攣了起來。
“彥庭……”李芸湘趕緊撲到他的身邊,從他口袋裏找出藥來去喂給他吃。
“哼,病秧子,你們一家都是病秧子。你一直都有一個計劃,你以為我不知道麼?龍曉琪跟你一樣有龍家的遺傳病,甚至比你還要更重,你想把她嫁給我,為的就是想要慕容家族的血丹。你今年五十五歲,根據你父親和你祖父的情況來看,你頂多也就隻有幾個月的壽命了。至於龍曉琪,嗬嗬,跟我同年同月?你以為我不知道是你強行讓醫生給她剖腹產的?哼,這是欺騙,什麼狗屁同年同月同日生,你是個老病秧子,她是一個小病秧子,我慕容安可不會娶這樣的女人為妻。”慕容安神情譏諷,原來龍家的一切秘密,他都知道,以前隻是隱忍著沒有說而已。
這事,其實在他幾歲的時候,就已經聽他父親慕容子昌說起過了。慕容子昌何等人物?龍彥庭這些小把戲,豈會瞞得過他的眼睛?
不過,那時的慕容安跟龍曉琪一起長大,對她頗有好感,也就一直隱忍著。進入青春期後,他好幾次想把龍曉琪騙上-床,可龍曉琪卻有嚴重龍家遺傳病,根本受不得強烈刺激。所以,他隻能打消對龍曉琪的綺念。
再後來,他認識慕容家族嫡係之女,慕容婉兒。此女雍容華貴,從小就有特殊的高貴氣質。
一次家族祭祀大典,慕容安與之邂逅,然後就不可自拔地迷上了她。
那女人不但長得漂亮,而且身份特殊,乃為嫡係正宗,隻要娶得她,那麼慕容安這一脈的人就能夠得到她那一脈的人的支持,重新回歸嫡係。
比起龍曉琪來,此女好比是日月,而龍曉琪則是流螢。
試問,日月和流螢誰更珍貴?
不用多想,必然是日月,誰都會如此認為。
故而,從那以後,他就對龍曉琪愈發冷淡,對她家人也不如像從前那般客氣。
到今天,他完全爆發出來,把自己知道的密事,當成嘲諷的資本,一句句地說出來,侮辱性的言辭,就好比是一個個巴掌,扇得龍彥庭體無完膚。
“噗……”龍彥庭胸膛劇烈起伏,忽然喉嚨一動,竟是噴出一口血來。
“彥庭……彥庭……”李芸湘邊哭邊喊,那顆剛剛喂下去的藥,又被龍彥庭給咳了出來。
“怎麼?被我說穿了,所以就怒氣攻心?嗬嗬,想不到你龍彥庭不但是個小人,而且還是個心胸這麼狹窄的小人,我爸爸沒說錯,他說你不堪大用,也隻局限於蘇江市而已。並且,你能夠在蘇江市崛起,也是運氣使然。像你這樣的人,街上大把的,能走到今天,你滿足吧。”慕容安嘲笑完最後一句,轉身即揚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