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江市,一棟古色古香的大宅當中,此刻有兩人圍著一張桌子對坐著。
這兩人,一位五十來歲,另一位十八九歲。
他們倆的目光都聚集在桌子中間,那顆黑黃駁雜的圓珠子上麵。
“爸爸,你看得出這是什麼材質做的麼?怎麼我看來看去,都覺得它像某種動物的眼珠子呢?”十八九歲的少年人奇怪地問了一句,此人正是從龍家掠奪了諸犍瞳仁的慕容安。
“我也看不出來,興許,這真的就是某種動物的眼珠子也難說。”五十來歲的老男人,也恰是慕容安的父親慕容子昌。
一邊說,他還一邊拿出放大鏡,仔細打量桌子中間擺放著的那顆諸犍瞳仁。
慕容安將這顆珠子掠奪到手之後,就直接帶回來了,說實在的,他也不確定這珠子到底是不是孟猊手上的那兩顆珠子其中之一。
“這珠子質地十分堅硬,我怎麼捏都捏不碎。”慕容安說道。
慕容子昌研究了一下,也試捏了一下,無論怎麼用力,那瞳仁就是巋然不動,“果然好堅硬,我全力施展之下,鋼鐵都能捏得變形,這小小的珠子簡直逆天了。”
“就是不知道,它是不是孟猊手中的那兩顆珠子其中之一。倘若是,那我就能即可去找孟猊報仇了。”慕容安咬牙切齒地狠狠說道,他心中非常氣恨孟猊,幾乎時時刻刻都在想著殺死孟猊。
慕容子昌聞言,歎了一聲,道:“安兒,你可不要衝動,你絕非是他的對手,上次你在他手裏吃虧,這麼快就忘記了麼?”
“怎麼可能會忘?上次我是大意輕敵了,若再遇到他,我全力應對,應該不會遜於他。”慕容安自信滿滿。
“先且不急,你陀叔很快就要回來了,等他回來之後,再動手也不遲,在此之前,我找點關係打聽一下這孟猊的身份,倘若他真是慕容家的後人,那我們一定要殺掉他。”慕容子昌露出梟雄本色,拳頭捏緊,眼神當中滿是殺氣。
他們這一脈,想要在慕容家族當中登頂,就必須掃清一切障礙。而如果孟猊是慕容家某一脈的後人,這無疑就成了慕容安的有力競爭對手,這樣的人,他當然要盡早將之除掉。
“那如果他不是慕容家的後人呢?”慕容安問。
慕容子昌嗤然道:“那就更要殺了,犯我慕容威嚴者,豈能讓他苟且存活?”
慕容安心急無比地問道:“爸爸,陀叔到底還需要多久才能回來?”
慕容子昌道:“大概七天,前三天是融合期,後三天是恢複期,最後觀察一天,如果沒大礙,他就會回來。”
“好,七天而已,我就等七天,也讓孟猊那小子先逍遙七天。等陀叔一回來,我要將孟猊那小子千刀萬剮。”慕容安一拳砸在桌子上,砸出一個窟窿來,此刻的情緒,表明他心裏十分憤怒。
……
慕容水寨,南寨當中。
吳陀在這裏經過了一天的休息,太上長老將他手掌斷掉的地方從關節處把多餘的都給切除掉了。
這個過程沒有打麻藥,因為麻藥會影響到異種血脈跟自身的融合。
慕容子夜曾經做過許多類似的實驗,發現隻有什麼都不用,直接移植,效果才最好。
所以,在吳陀忍受出了一身汗後,他的手骨多餘的殘留全被切除掉了。手腕處,白骨森森,綠色的筋脈,白色的骨頭,赫然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