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陀……”慕容子昌發出一聲厲吼,雙目幾乎全部都凸了出來,死死地一把抓住吳陀的腿,咆哮道:“你這狗奴才為什麼要放他走……為什麼?”
麵對慕容子昌的癲狂,吳陀微微歎息了一聲,道:“家主,不是老奴要放他走,而是剛剛你也看到了,他若想走,老奴根本沒辦法攔住他,而且他有底牌,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就算老奴全力發動十階血脈,他也不見得比老奴差。”
吳陀在孟猊手上吃過兩次虧,一次是吃了諸犍瞳仁之虧,另一次則是吃了孟猊力量暴走的虧。兩次都沒討著好處,所以,他很清楚孟猊的實力,故而這次不戰,隻為保全慕容子昌的性命,可慕容子昌卻不明白他的苦心。
“廢物……你有十階血脈又有何用?我慕容家養你何用?”慕容子昌癲狂地吼道。
“家主,你也不必惱怒,此番老奴隻為保全家主你性命,若是老奴單獨與他碰上,那是說不得也要與他死戰一番,無論生死,老奴皆是不懼。”吳陀誠心誠意地說道。
慕容子昌聽了一聲嗤笑,道:“這麼說來,這次反倒是我成了你的拖累了?”
“老奴並不是這個意思。”吳陀搖頭否認。
“你也不必否認,拖累就拖累,哼,我堂堂慕容子昌居然會成為你吳陀的拖累,真是可悲,真是可笑……”慕容子昌苦笑著,仰天驀地大吼了起來,“我算計一生,隻為回歸慕容嫡係,為了培養安兒,我費盡半生心血,如今安兒已死,我也成了一個廢人,嗬嗬……活著有何義?活著還有何義?”
說完,他將吳陀一把推開,然後整個人朝著地麵就以腦袋撞了過去。
“家主……”吳陀反應過來,卻是慢了一步。隻見慕容子昌腦袋在地麵磕破,血水連通腦漿流了一地,紅的白的……
“家主,你這又是何必?”吳陀輸出自己的血脈之力,想要護住他的心脈,同時去止住他的血,但他腦袋磕得太爛,這根本無法救援了。
有道是: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慕容子昌一心尋死,吳陀自然也無力回天。
一瞬間,木訥的吳陀流下兩行眼淚來。慕容子昌若是活著,那麼他尚還有個歸宿。可如今慕容子昌已經死了,東發大廈也已經毀了,他該是何去何從?
靜靜地給慕容子昌眼睛合上,然後抱上他的屍體,吳陀望了望天,然後從七十二樓一縱而下,徑往慕容水寨而去。
“安少爺之命,喪在孟猊之手,家主之命雖不是孟猊直接殺死,但也拜他間接所賜,此仇,必報。家主在生時,唯一的心願就是回歸嫡係,此番,我便去求太上長老慕容子夜,求他賜家主回歸宗族祠堂。”
隨著他的離去,東方大廈大火衝天,雲層都像是被燒紅了。
羅大山等人此刻站在東方大廈的門口,看著衝天的火焰,均是咧嘴一笑。
“好了,該走了,這種規模的大火,就算是消防隊來了,也救不了了。”羅大山一招手,眾兄弟跟在他的後麵,一齊回到加長林肯的停靠點。
打開車門,一名小弟首先鑽了上去,卻突然驚叫了起來:“我艸,這是怎麼回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