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城三百多人的巡邏隊,被收繳了武器、馬匹之後,被驅趕著向亞木城而回。
其時,亞木城的城樓之上,一些守將卻是不知情地正為孟猊等人擔心了起來。
有人擔憂道:“猊少爺真是鬥膽包天,帶著一百個人,也敢去追三百人的隊伍,這不是廁所裏打燈籠——找屎(死)麼?”
“是啊,一百個人怎麼可能打得過三百人的隊伍呢?而且黑水城的巡邏隊,都是戰鬥力很強的隊伍。以往他們來周邊挑釁,就算是城主大人,也不會貿然讓我們出兵迎擊。可這次……”
“唉唉,倒也沒辦法,誰讓城主說過,猊少爺的話就代表他的話呢?猊少爺要這麼做,我們也攔不住啊。”
“此次,他們恐怕是凶多吉少,我擔心如果猊少爺真有個三長兩短,那城主問起話來,我們該怎麼說?他畢竟是城主大人的親侄子啊。”
“還能怎麼說?當然是實話實說了,猊少爺貪功冒進,我等都是區區普通將士,也沒資格勸阻他,城主大人深明大義想來也不會怪罪我們!”
幾個小將圍在一起,商量著對策。
不一會兒,卻是說曹操曹操到,城主大人在王城二十三精衛眾星拱月的陪襯下來到了城牆大樓。
以往,王城精衛二十四位,現在丁奎一死,也就是二十三位。
一個個儀表不凡,身穿魚鱗甲胄。
城主更是一身黃袍,有帝王之相,此前他聽聞孟猊一大早就騎著鴕鳥出去散步去了,可到如今還沒回來。就好奇地帶著人來城門口,想問問孟猊的情況。
他帶著王城二十三精衛一上城樓,那些守將們見了他,立即跪拜起來。
孟競栩一揮手,道:“免禮了,非常時期,不必多禮。我且問你們,你們可曾看到孟猊?”
那幾個守將聞得此言,目目相覷,一臉難色。剛才他們還在商量此事來著,這下被城主問起,一個個心中忐忑,也是生怕城主怪罪。
“怎麼了?看你們的臉色,莫非發生了什麼事?”孟競栩法眼如炬,盯著幾名守將,問道。
“城……城主大人,實不相瞞,之前的確發生了大事,可……可那事情都是猊少爺下令,我們也沒辦法。”一名守將,立即推脫責任,無奈地說道。
孟競栩眉頭一皺,嚴肅起來,道:“到底什麼事?”
“是這樣的……城主大人……”另一名守將,戰戰兢兢地將之前發生的事情大概地彙報了一遍,他也再三地強調是孟猊的命令,他們根本沒辦法阻攔。
誰想,孟競栩一聽,立即雷霆大怒起來,“你們這些廢物,一到了這種時候,就隻知道推脫責任麼?孟猊帶著一百人出去追殺三百人隊伍,這是何等的危險?你們就算阻止不了,難道不會通報與我知曉?”
被城主一罵,眾守將無言以對,準確算來,他們確實失職了。就算阻止不了,通報消息還是可以的。但他們誰都沒有把這消息通報上去。
“城主恕罪,我等……我等一時愚昧,忘記通報了。”眾守將撲通一聲,再次全跪了下來。
孟競栩一揮衣袖,冷哼道:“忘記通報?若是敵軍來襲,你們會不會也忘記通報?我孟猊侄兒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便讓你們償命!”說罷,他將身上黃袍扯落,也露出一身金色魚鱗甲,此乃戰甲!
當即呼道:“取我兵器來,立刻召集人馬,隨我出城去,黑水城那夥賊人若敢傷了我侄兒,我要滅他全城!”
此令一發,眾皆嘩然。滿城之人都議論紛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