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離龍象嘴裏叫出嗡嗡之響,振聾發聵,隔著百米距離,亦讓亞木城裏的那些士兵聽得耳朵生疼。
八歧大蛇一見麵,就噴出毒液的舉動,讓它很不爽,它現在很狂躁,要衝殺向前,與八歧大蛇一較高下。
卻在走到五十米處的時候,它脊背上的老叟撫摸著它的身軀,悠悠地道:“夥計,不用急,現在還不是跟他們開戰的時候。再過一會兒,總會有你上陣表現的機會的。”
狂躁的離龍象,在聽到老叟這話後,就像是一個調皮的孩子,先是不聽,還要往前去。
卻見那老叟忽然臉色一變,語氣也陰冷了起來:“你要違逆我的意思麼?”
離龍象聽出老叟語氣中的嚴肅之意,很不滿地嗡了幾聲,卻不敢真違逆他,隻能聽話的停下了腳步。
旋即,他身後的天空之上,飛來了兩隻鱗雕,那兩隻鱗雕上各坐著一人,正是他的七兒子丁翔,和九兒子丁瑞。
這兩個兒子正是前往黑水城以及厚土城送信的使者,如今回來了,便是說明信已送到。
這赤木城主之所以沒急著進攻,也是為了在等這個消息,他要知道那兩方勢力的準確態度。
如今,亞木城他勢在必得,隻要亞木族一滅,他們古獸族必是新的首霸。所以,現在他就要看清楚到底誰是朋友,誰是敵人。
肯跟他合作今日聯合破擊亞木城的,就是朋友。不肯今天發兵的,就是敵人。
是朋友,便能好生對待;是敵人,就要拔刀相向!
“唳~~~~”
兩隻鱗雕在靠近離龍象二十米遠的地方就落了下來,它們對離龍象很畏懼,所以不敢靠近。
“父親!”丁翔、丁瑞跳下鱗雕的背,立即單膝跪地,抱拳稟命:“信已送到。”
赤木城主淡淡地看了他們二人一眼,道:“他們態度如何?”
丁翔道:“回父親,黑水城主答應出兵,現在正在途中。”
“嗬嗬,黑水老怪,我就料定他會出兵,隻不過,你剛送信去的時候,他是否猶豫過?”赤木城主似乎洞悉一切,眼神犀利而幽深。
丁翔點點頭,道:“父親明鑒秋毫,猜得不錯,那黑水城主起初是說明天發兵,經過孩兒一番說辭,他才決定今天就出兵。”
赤木城主略一頷首,心裏有數,然後問丁瑞:“厚土城又是何態度?”
丁瑞道:“回父親,厚土城主十分爽快,收到信後,二話沒說,就決定發兵來援!”
“哦?厚土城的那家夥竟會如此爽快?哼,事出反常必有妖,看來此番我們最該防的,就是那厚土城了。”赤木城主冷冷地說道。
丁瑞惑道:“父親大人,這又是為何?黑水城曾猶豫過,理當我們該防他們才是;厚土城如此爽快,我們卻又為何要防?”
在他看來,黑水城的猶豫,代表著黑水城主有異心,自然當防!
而厚土城,爽快得沒有二話,這明顯是一種示好,卻為何反被父親防備?
卻聽赤木城主丁一秋沉聲說道:“黑水城主的猶豫那是正常反應,他若不猶豫,才叫怪事。而厚土城主竟二話不說就答應出兵,這證明他們也是心有所圖,瑞兒,難道這麼一點點東西,你都看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