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門弟子數千人,而葉長空如今名列第二,以他的實力與名望,在眾人的臆想中,他是絕對可以直接晉級的。
因為麵對這樣的強手,沒人會傻乎乎地選擇這個時候跟他鬥,今天隻是三十進十的比賽。避開高手,才是聰明的做法!
可……
第三號擂台上,此時偏偏就出現了一位白發少年,他一臉冷峻,目光冰寒。
誰也猜不出他是什麼意圖。
一時間台下議論紛紛,嘈雜了起來:“這人腦子沒壞吧?看他昨天連贏十場,贏得還算輕鬆,似乎是個有實力的人,可是今天一上台就要跟葉長空對上,這是自取滅亡麼?”
“葉長空以前是內門第三,王因死後,他也就是內門第二了,僅次張弨。這姓孟的雖然實力不弱,但比起他來,還是差了那麼一大截啊。這個時候上台確實不明智。”
“哼,你們懂個屁,那姓孟的隻不過是在作戲而已,他作戲是想給公子看,想在公子麵前表現,等一會兒,他絕對會輸得很慘,這是注定的。”一位明月殿的弟子仿佛通曉一切,此時傲然地冷言譏諷。
不止是他,其他明月殿的弟子似乎也都是這麼認為的。
他們都知道公子早就已經內定了前三名,其他人是根本沒可能打進總決賽的。
像孟猊這種人,頂多就是跳梁小醜而已。
聽說公子昨天已經親下口諭,讓孟猊在碰到葉長空和霍千休二人的時候,隻能輸不能贏。這姓孟的焉敢違抗公子的口諭?
隨著明月殿的弟子一道道嘲笑與譏諷,其他殿門的人,似乎也明白了一些什麼。原本嘈雜的環境,慢慢安靜了下來。
隻見擂台上,葉長空忽然也怪異地看著孟猊,怒極反笑道:“你這個時候上台,確定要跟我打?”
本來他即將直接晉級,可偏偏蹦出個孟猊來,讓他失去了這個榮耀。不由得,他打心底厭惡孟猊。
孟猊冷冷道:“反正第三號擂台的入圍者也不多了,我就算不跟你打,也遲早要跟霍千休打,既然早晚都一樣,又有什麼區別?”
“很好,看樣子你也是個聰明人,懂得用這種方法來巴結公子,放心,待會兒動手,我會讓著你一些的。”葉長空露出譏嘲的笑,幽幽地說道。
“戰就戰,哪那麼多廢話?”孟猊冷聲道。
葉長空臉色一黑,非常不喜歡孟猊的態度,一勾手,道:“聽說你入內門還不足兩個月,來,也別說我這個當前輩的欺負你,我讓你先出招!”
這句話,他故意說得很大聲。聽在那些圍觀者的耳裏,這無疑是增大了他偉岸的形象,宅心仁厚,不欺壓新人!
可孟猊這一邊卻充耳不聞,話剛一落,他說動手就動手,一柄純鋼長劍陡然發射,化成一道威力絕倫的氣箭,徑直地衝鋒向前,紫光閃爍。
“千軍破!”
氣箭飛射而行,所過之處,地麵板磚開裂,飛沙走石。
葉長空神色驚變,怨毒地瞪了孟猊一眼,他本以為孟猊是做戲,為了討好公子,但是孟猊這一出手,就用上這麼凶猛的招式,便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了。
葉長空不敢小覷,竭盡全力也跟著放出一道“千軍破”進行截殺。
“轟!”
當兩道氣箭撞擊在一起,氣流瞬間爆炸,但兩者相較,終究孟猊的氣箭要更強一些,頓時摧枯拉朽爆裂向前,震得葉長空臉色發白,腳步止不住地往後退。
“砰!”
“砰!”
“砰!”
與此同時,地麵寸寸開裂,爆出密密麻麻的蜘蛛紋,片片青色的磚石飛濺,鋒利的碎片震得葉長空身上一下子劃出了十數道傷口。
他退了十幾步,到了擂台的邊緣,再也無處可退,隻能強行揮動青色長劍將那些磚石碎片斬滅阻攔。
孟猊卻趁勝追擊,霍然縱身而起,一劍長空劈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