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逸長老插話道:“是叫孔江州麼?”
石天賜當然知道武陵城的軍師叫孔江州,不過,他假意想了想,說:“好像是這個名字,幾年前的事情了,有點記不清了。”
淩逸長老點點頭,說:“我知道這個孔江州,他在天水之牆張子安的帳中供職。”
石天賜說:“那個衛善登見過姓孔的之後,就發生了暗殺張子安的事情。不過,張子安假裝身亡,竟然演了一出引蛇出洞,將江夏國的三萬人馬困住,若沒有江夏之槌曹鍾倪,這三萬人幾乎全軍覆沒。”
淩逸長老聽了,瞪大了眼睛問道:“你是說,衛善登將此事密報給了孔江州?!”
石天賜說:“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後來我跟了章嘉胤之後,章嘉胤帶我秘見過衛善登,我認出了他,回去後和章嘉胤一說,他頓時就起了疑心。為了求證,章嘉胤在暗地裏秘查衛善登的底細,不想,竟然被衛善登發覺,這才惹火燒身。”
淩逸長老奇道:“既然衛善登投靠了天水門,那天水門應該早就知道了章嘉胤的身份才對啊?”
石天賜說:“衛善登根本就是個首鼠兩端的小人,他遊刃於玄雲門和天水門兩邊,兩頭賣好,從而通吃兩邊的好處。他為了將章嘉胤在天水門得來的信息算到自己的名下,好在玄雲門這邊領賞,根本就沒告訴天水門章嘉胤真實身份。”
淩泰長老歎了口氣說:“難怪章嘉胤在天水門十年,竟然寸功未立,原來,一直是衛善登在暗處搗鬼!”
石天賜說:“衛善登知道了我要盜取玄瞳道術的計劃後,便向天水門告發,說有人要進天眼殿。結果,我剛剛得手,就被抓住了。不得已,章嘉胤才被迫自我暴露,為了不被搜魂,他甚至不惜自殺。”
淩泰長老點點頭,說:“章嘉胤是好樣的,識得大體,為了我玄雲門,甘願赴死,忠心可昭日月!赤誠可感天地!”
淩逸長老說:“不對,既然你是我玄雲門的人,拿到玄瞳道術為何不回到玄雲門來?而且,玄清長老抓你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說出來?”
石天賜說:“我怎麼到玄雲門來?衛善登見過我和章嘉胤在一起,他是定要除我而後快的,我哪裏知道玄雲門有多少人和衛善登沆瀣一氣?我才剛被玄清長老抓來,那衛善登緊跟著就來到總門要殺我,若不是我有符雷,出其不意傷了他,今天死的人就是我!”
淩泰長老一拍桌案,罵道:“看來,玄雲門中還有人和衛善登狼狽為奸,沒有人通風報信,他怎麼會來的這麼快!”
淩逸長老想了想,說:“還有問題,既然你是我玄雲門的人,為何你在嘉鳳城阻止我刺殺禦北王蘇靜山?”
石天賜哈哈一笑,說:“這件事,完全是淩逸長老您的過錯!”
淩逸長老一愣,奇道:“我不遠萬裏去刺殺蘇靜山,而且事先安排得天衣無縫,幾乎肯定可以得手了,卻被你中途殺出來,壞了我的好事,怎麼倒成了我的過錯?”
石天賜問道:“長老,我問您,天水國的三個皇子您怎麼看?”
淩逸長老想了想,說:“大皇子蘇靜風善於收買人心,朝中將領多半對他忠心耿耿。二皇子蘇靜水陰險狡詐,各大世家和他來往甚密。至於蘇靜山麼,渾渾噩噩,直來直去,根底不深,人脈不廣,是最笨的一個。”
石天賜又問道:“長老,那您是希望江夏國的北邊有一個強大的天水國呢,還是有一個羸弱的天水國呢?”
淩逸長老說:“這還用問,當然是越弱越好。”
石天賜奇道:“那您怎麼說一套做一套、言行不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