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容陽一愣,指著二人問道:“你們……你們是什麼人?”
石天賜嘿嘿一笑,說:“我麼,我就是孫仲陽的外甥,石天賜。這位是我的哥哥,石天祥。”
石天祥是石天賜三叔的兒子,自從被金家殺了兒子,他就一直耿耿於懷。兒子的死讓他清楚地看到,在這弱肉強食的環境中,若是沒有靠山、沒有能力,終究難以自保。雖然他和家人一起北去钜鹿國,但他一直考慮要做些什麼,好出人頭地,為家人撐起保護傘。
石天賜知道後,將他接了出來,不過,石天祥也沒有靈根,做不成修士。石天賜就安排他在武陵城暫時做些小生意,等待時機。如今他在青竹幫中做了總把頭,自然想到了石天祥,於是,就把他接來雁門城,讓他加入了青竹幫,還參與了詐騙奇巧閣的行動。
褚容陽一聽石天賜的名頭,頓時大驚失色,他早就聽說這個石天賜在玄雲門總門親手誅殺衛善登,最後竟然全身而退。想不到他竟然是孫仲陽的外甥,當年他和孫仲陽不和,來往甚少,因此,他並不認識石天賜。
他知道石天賜不但足智多謀,而且驍勇善戰,實在是個棘手的人物。既然石天賜帶人去騙他,自然是要他在郎家身敗名裂,無法棲身。他不知底細,貿然回來青竹幫,竟然成了羊入虎口,如今悔之晚矣。
不過,褚容陽畢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他眼睛一轉,對石天賜說:“我知道,你們處心積慮是要殺我為孫仲陽報仇。隻要你們饒我一命,我願意把郎遠瑞交給你們。另外,淩風功的上冊也在我手裏,我願意獻出來,將功補過。”
彭希文和石天祥聽了,都看了看石天賜,他們覺得褚容陽的提議有幾分可取,畢竟,淩風功是青竹幫的震幫之寶,不能有失,一旦殺了褚容陽,找不到淩風功的下落,就得不償失了。不過,石天賜是總把頭,他們都不敢僭越做主。
石天賜笑了笑,說:“我不會向你這種小人妥協的,你就死了這份心吧。”
褚容陽大怒,他一抬手,取出一柄短劍,向石天賜遙遙看去。這短劍距離石天賜足有兩丈遠,根本夠不到。
不過,石天賜一直在防著褚容陽的反撲,時空眼早就調整好了時空維度柵格。褚容陽的短劍看似平淡無奇,不過,在石天賜空間維度柵格的定位下,卻清晰地顯現出一道劍氣破空的軌跡!
難怪當年周汝南能夠用天元功力克天水門一位築山境界的修士,這劍氣無形無跡、無影無蹤,當真是防不勝防!若不是石天賜有時空眼,這一劍也必定會讓他受傷。他急忙縱身避過,那劍氣倏地將他身後的木桌砍為兩段!
眾人見了,無不大吃一驚,都沒想到這淩風功竟然如此厲害。石天賜拔出天罡劍,在真氣催動下,天罡劍的劍尖陡然暴長。石天賜一劍橫掃過去,天玄劍意在他的激發下,散發出幽藍的劍光,奪目逼人。石天賜已經將天水劍意和玄雲劍意合二為一,成了天玄劍意。
褚容陽的淩風功固然不弱,可是,劍氣隻是強在出其不意上,普通人看不到無形劍氣,自然不好防禦。不過,在石天賜的時空眼下,他的無形劍氣根本就無從發揮,他最大的優勢已經消於無形了。
褚容陽急忙用劍氣格擋,那劍氣雖然厲害,卻怎能比得上天玄劍意霸道?兩股大力相交,褚容陽的劍氣被瞬間腰斬,石天賜的天玄劍意將褚容陽的右臂直接砍斷了。褚容陽慘叫一聲,摔倒在地。
石天賜走過去,用手按在他頭頂的百會,強行搜魂。等石天賜搜魂完畢,這褚容陽也成了白癡。石天賜找到了自己要找的東西,用火焰術符篆將褚容陽一把火燒了個精光。
淩風功不在褚容陽的身上,而是被他送給了郎遠瑞,並以次為敲門磚,得以入股奇巧閣,受到郎家的庇佑。
而這個郎遠瑞本來是跟著衛善登在玄雲門雁門分門做事的,衛善登被石天賜說成是叛徒之後,作為他的心腹,郎遠瑞也受到了牽連,被逐出玄雲門,現在家族中幫助家主打理族務。
有了淩風功和郎遠瑞的下落,石天賜非常高興,不過,他從褚容陽的記憶中搜索到的另外一件事情卻讓他大為震驚。當年褚容陽之所以能夠和玄雲門的人聯係上,是因為有個叫潘長卿的人從中牽線。這個潘長卿石天賜自然知道,他是大皇子蘇靜風的人!
這麼說來,真正策劃剿滅青竹幫的人,不是玄雲門,不是褚容陽,而是大皇子蘇靜風!這可真是見鬼了,青竹幫一直幫天水門對付江夏國,是天水國的幫手,而不是敵人,這蘇靜風到底是哪根筋不對,竟然自毀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