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是不分伯仲,不過,花守信的天水劍意法力運用得恰到好處。他並不像石天賜那般全力以赴,而是正好足以抵擋石天賜的攻擊,卻又毫不浪費。這樣一來,在持久戰中,到最後他的法力消耗一定小得多,這讓石天賜頗為歎服,他靈石成堆,從來不在乎這一點。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同時收劍,石天賜收了鳳凰子母劍,心悅誠服地說:“師兄技高一籌,在下甘拜下風。”
若論對遊龍掌、五行破天拳和天水劍意的理解與運用,石天賜不然花守信。不過,真的要打個你死我活,石天賜卻未必落下風。他的子母劍一旦分劍,天玄劍意和天元劍氣同時發動,花守信也必然手忙腳亂。
花守信忙說:“承讓,我不過是在本門道術上花的時間多一些罷了。”
道鏡長老見狀,說:“既然花守信略勝一籌,這個領隊就由他來擔當,你們誰有不同意見麼?”
朱長琦和石天賜關係最好,本來不服,不過,他見石天賜對他使眼色,便沒有發作。花守信理所當然地出任了領隊,便將眾人聚到跟前,說:“據說望妖島上,經常有意想不到的攻擊,因此,我出發前特意製定了一個行進陣型,請大家過目。”
石天賜看了一眼他的陣型,心裏頓時一沉。這個陣型看上去的確無懈可擊,領隊居中,隊員成環形圍繞,其中有五行符陣的諸般變化,進退自如,攻守得當。即便是擅長符陣的道元長老死而複生,怕是也說不出有什麼不妥。
不過,這個陣型最大的受益者,顯然是領隊。他居於陣中,雖然方便調度策應,不過,也相當於是把自己嚴密地保護起來,其他人則成了他的炮灰。也就是說,一旦有事,他的安全係數最大。
石天賜對這個花守信本來另眼相看,他敢於毛遂自薦,公開挑戰,而且道術玄奇,算得上是個人才。可是,從這個陣型上看,他終究是個自私自利的人。因此,石天賜皺了皺眉頭,問道鏡長老:“我們進入望妖島,必須要在一起麼?”
道鏡長老說:“這個……掌門沒說,不過,你們在一起生存的幾率要大很多。”
石天賜搖了搖頭,說:“我另有打算,就不和他們參合了,我還是自己走自己的吧。”
此話一出,眾人都是一愣。望妖島上危機四伏,石天賜竟然敢孤身犯險,這不是找死麼?
花守信問道:“怎麼,天賜對我的陣型安排不滿?有什麼意見你可以提出來,大家一起探討啊。”
石天賜知道,即便他提出來也沒用,這個陣型花守信是不是把別人當炮灰,完全要看實戰,他既可以躲在裏麵不出來,也可以衝鋒陷陣,獨當一麵,僅僅是理論上他有龜縮的可能並不足以揭穿他的險惡用心。
因此,石天賜說:“我對符陣沒什麼研究,隻是,我這個人不合群。”
陶子貞哼了一聲,說:“特立獨行,不能和大家融為一體,幸虧沒讓你做領隊,不然,我們豈不要倒大黴?”
魏元化自然不甘落後,忙附和道:“我們是一個集體,還沒到島上,你就要分裂出去,這不是胡鬧麼?早知如此,就不該讓你這種不合群的人來。”
花守信說:“天賜,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你何必一個人以身犯險呢?還是和我們一起走吧?”
石天賜搖了搖頭,說:“我意已決。”
花守信歎了口氣,說:“若是因為我做領隊,你才非要一個人走,那我可以把領隊的位置還給你。”
石天賜心裏一動,這個花守信夠狠的,不但要搶了領隊的位置,還要將他在眾人的心裏徹底變成一個沒有凝聚力、特立獨行的人,更要讓眾人以為他輸不起、嫉賢妒能。
他想了想,說:“你剛剛說我沒有凝聚力,不能擔當領隊,現在又要把挑戰得來的領隊位置還給我這個並不適合的人,你就是這麼做領隊的?”
花守信臉一紅,忙說:“我不過是想大家不要分開。”
石天賜說:“作為領隊,處處要以大局為重,隻不過一個人要離隊,你就慌得不知所措,要把領隊位置拱手讓人,你這樣的心理素質,如何能夠擔當重任?”
花守信頓時語塞,說不出話來。
石天賜說:“你們走你們的,我走我的,都不要廢話了。”
朱長琦聽了,抬腿邁步,想和石天賜一起走,蔣月涵一把將他拉住。他看了看石天賜,看了看蔣月涵,終究沒能下定決心,還是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