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賜和道通長老取道隴東,向晉南出發。道通長老說自己不知為什麼好像一下老了十年,真氣不暢,要先走走,再駕馭飛劍。石天賜自然心裏有數,他強行催動玄瞳道術,沒跟喻濟幼一樣變成白癡算是不錯的了。
他們走到隴東邊界的時候,在一家小鎮上喝茶休息,遇到了一群官差,押著一名重犯。石天賜打量了一下這重犯,他雖然年紀輕輕,但衣著不俗,顯然之前是個顯赫的人物,便向夥計打聽這人是誰,犯了什麼案子。
夥計歎了口氣,說:“他叫柳元楷,原是前線作戰的飛騎將軍,不幸卷入皇族權力之爭,他成了犧牲品。他們給這位常勝將軍羅織的罪名竟然是通敵賣國,不但罷了官,還要押回去問斬,可憐啊。”
石天賜一聽常勝將軍四個字,忙問:“這柳元楷打仗厲害?”
夥計低聲道:“何止是厲害,簡直是戰無不勝。此人在邊關打了三年仗,晉南愣是沒贏過,還丟了八百裏國土,你說他厲害不?”
石天賜大喜,扔給了夥計一塊金子。那夥計沒想到居然會天降橫財,樂得千恩萬謝。石天賜來到押送柳元楷的官差麵前,說:“幾位兄弟,我想和這囚犯說幾句話,不知道放不方便?”
說著,他遞出了一根金條。那官差一見黃金,眼睛一眯,接過去笑著說:“有話盡管說,不過不要太靠近。”
石天賜點點頭,來到柳元楷的身邊,給他倒了一碗水。柳元楷口渴的要命,一口喝幹了,道了聲謝。石天賜低聲問道:“柳將軍,我想救你走,不知你意下如何?”
柳元楷看了看石天賜,想了想,說:“天水國?也罷,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若是道兄肯幫忙,在下願追隨左右。”
石天賜一愣,柳元楷竟然一見麵,就看出他是天水國人,還看出他是個修士。不過,這也不難,口音,打扮,都是明顯的依據,但畢竟說明此人心細如發。
他點點頭,說:“此地人多,不易動手,你且忍一忍。”
說完,石天賜便回去和道通長老喝茶去了。等官差押送柳元楷上路後,石天賜讓道通長老先行,自己則悄悄地跟在官差後麵。等到了僻靜之所,石天賜突然發難,祭出墓銘喪鍾。他手掐法決,催動真氣,讓墓銘喪鍾發出一聲幽鳴。
墓銘喪鍾能攻能守,攻擊手段是音波,防禦途徑是罩體。因為此物得自於蔣一清,以前石天賜不敢用,現在他和蔣月涵說清了,這才第一次用於實戰。
喪鍾一響,官差們仿佛被人掠魂奪魄了一般,個個東倒西歪,站立不穩。為首的那個築山修為的修士也未能幸免,摔倒在地。不過,他是唯一一個還清醒的。石天賜見了,將墓銘喪鍾一拍,一道詛咒銘文飛射過去,正中那個修士,那修士頓時昏厥過去,人事不省了。
石天賜救下和官差一樣昏迷過去的柳元楷,禦劍飛行,去追道通長老去了。他們途經晉南、晉北,進入了天水國的東部。巧的是,他們竟然和奚鬱蘭押送煙草的隊伍不期而遇。奚鬱蘭見到石天賜,高興得不得了,連忙將道風長老讓她捎來的靈藥交給他。
石天賜還真急需靈藥來兌換靈石,他將靈藥收入儲物刺青,和奚鬱蘭的隊伍一起出發,前往高平。他們沒想到的是,在天水國東部的平原地帶,竟然遇到了一夥劫匪!
這夥劫匪人數不少,足有三百多人。而且,裏麵還有修士。奚鬱蘭的押送隊伍也隻有三百多人,這還要算上腳夫。石天賜見了,哼了一聲,便要出手相助。奚鬱蘭笑道:“不勞你動手,你先看著,萬一我們打不過,你再來幫忙。”
石天賜從未見過流民是如何打仗的,他正想見識見識他們所修煉的魂念到底有多厲害,因此,便背著雙手,說:“那我就先做一個看客。”
奚鬱蘭上前問道:“我們是流民部落的人,識相的,趕緊讓開,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劫匪聽了,都哄堂大笑,為首的一個笑道:“流民部落又怎樣?不過是一群神人不疼、仙人不愛的流放之徒,居然敢在我們天水國囂張,看我們不把你們大卸八塊才怪!”
說完,這匪首踏步上前,挺劍就刺。奚鬱蘭退後一步,右手中指一彈,一道魂意激射而出。匪首見奚鬱蘭的魂意速度太快,躲避不及,急忙橫劍擋住。哪知道這魂意竟然衝斷了長劍,正中他的胸口。
匪首低頭一看,自己的胸口竟然出現了一個小洞,不由得大駭。他可沒想到,根本不修煉真氣的流民竟然有如此厲害的殺招。他急忙退下敷藥,嘴裏還喊著:“大家一起上,砍死這幫流民!”
三百劫匪一擁而上,要和流民玩命。奚鬱蘭命人組成扇形,他們不用任何武器,單憑十指不斷釋放出的魂意,就將這些劫匪打得落花流水!不到片刻功夫,這些劫匪就抱頭鼠竄、逃之夭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