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聖長老點點頭,說:“當然。”
石天賜冷笑道:“這是一個白癡寫的信,您也信以為真?”
元聖長老臉一紅,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信上說讓你潛入天眼殿,盜取玄瞳道術,難道這是假的?”
石天賜說:“很早之前,玄雲門的奸細章嘉胤就把我們天水門的玄瞳給破壞了。您說說看,玄雲門的人先破壞了玄瞳,讓後再讓自己的奸細去偷玄瞳裏的道術,這是不是白癡?”
元聖長老一愣,問道:“玄瞳被破壞了,我怎麼不知道?”
他常年閉關,竟然對此事一無所知。
石天賜說:“哦,原來不知道玄瞳道術已經受損的不是玄雲門的人,而是您啊?這封信不是您寫的吧?”
元聖長老的臉紅得跟猴屁股似的,忙說:“胡說八道,我怎麼會寫這樣的信。或許,是玄雲門的人不知道章嘉胤已經破壞了玄瞳。”
石天賜說:“玄雲門的人不但知道玄瞳被破壞了,而且早就拿到了天水門的玄瞳道術!”
元聖長老大驚,忙問:“天眼殿防守嚴密,這怎麼可能?”
石天賜說:“您也不想想,玄瞳道術對玄雲門也很重要,他們沒拿到的情況下,會派人毀了玄瞳麼?”
元聖長老不由得大驚失色,喃喃道:“玄雲門的人拿到了全部的玄瞳道術,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
道虛掌門說:“您不必驚慌,雖然玄瞳被破壞,但是石天賜潛入玄雲門,早就取回了完整的玄瞳道術。”
元聖長老啊了一聲,說:“這是真的?”
道虛掌門說:“當然是真的,玄雲門的玄清長老逼石天賜做奸細,石天賜一回來就把經過都和我說了。我便讓他將計就計,趁機盜取玄雲門的玄瞳道術,他已經得手了。至於這個商人,石天賜早就告訴過我他是玄雲門的眼線,你們把他抓了,倒壞了我們的好事。”
元聖長老聽了,頓時瞠目結舌。金乘軒做了道真的法身後,一直偷偷地跟蹤石天賜,所以他才會發現石天賜埋放妖鳳項圈的地方。同時,他也發現了玄雲門暗地裏和石天賜在聯係。因此,道真將此事告知了元聖,元聖長老聽了他的話,這才捉了商人,來興師問罪。
不過,他在商人身上什麼都沒搜到,為了釘死石天賜,他就寫了封假信,沒想到竟然弄巧成拙。結果,為徒弟報仇不成,反倒落得讓人恥笑的下場。
見元聖長老無話可說,虛崆長老也覺得麵上無光。他哼了一聲,說:“不管怎麼說,這石天賜腳踩兩隻船,誰知到他是不是兩頭通吃?我看,把他逐出天水門算了。”
道虛掌門心中暗罵,劍修這一支從虛崆開始,到元聖、道真、金啟明、金乘軒,真是一群白癡,把石天賜逐出山門,那以後靈藥找誰買去?他想了想,說:“沒有確切的證據,這麼做不妥吧?”
虛崆長老大怒,一拍桌子,說:“你身為掌門,不但丟失了玄瞳道術,還讓玄瞳被毀,可以說是失職之至。如今還維護一個首鼠兩端的家夥,你這掌門是不是做膩了?”
道虛掌門聽了,頓時臉一沉,怒道:“您毫無憑據,就說石天賜首鼠兩端,這是前輩應該做的麼?要說失職,那章嘉胤可是你們劍修一脈出來的奸細,首先要追究的,就是你們劍修這一支的責任!”
虛崆長老一聽,惱羞成怒道:“好你個道虛,我這就請出虛罔長老和虛毓長老,罷了你掌門之位!”
天水門的門規有一條,如果有三位度難境界的長老持相同意見,就可以罷免掌門。道虛長老對掌門之位並不患得患失,隻是,虛罔長老是他的祖師,虛崆長老竟然為了一己之私,不惜驚動閉關苦修的虛罔,這讓他十分惱火。
就在眾人爭執不下的時候,石天賜說:“既然虛崆長老執意看容不下我,罷了,我就離開天水門好了。”
說完,他不待眾人挽留,就憤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