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憲之取出一株地火樹說:“還真是地火樹,不過,這可是真的。”
廉程放一見地火樹,頓時兩眼放光。現在去火河穀的道路不通,地火樹的價格都漲得沒邊了,可是依舊收不上來,他的藥鋪都斷貨好久了。他忙問:“你有多少地火樹?”
唐憲之說:“一百株。”
廉程放大吃一驚,以前一直探險隊去一次火河穀,最多也不過能弄到一百株地火樹而已,這唐憲之哪來的這麼多?他腦筋一轉,突然想到了前一段時間,獨眼龍老大失蹤的消息,獨眼龍失蹤之前,就是要去火河穀采藥,而且,那一趟他可是和唐可法的老爹一起去的。
廉程放眼珠子一轉,來了鬼主意。他看了看地火樹,問道:“你這地火樹是你爹去火河穀弄來的吧?”
唐憲之點點頭,說:“對啊。”
廉程放說:“你知不知道,你爹去火河穀,是我弟弟帶他去的?”
唐憲之一愣,他知道他爹是和獨眼龍一起去的,但不知道獨眼龍和廉程放居然是兄弟。不過,探險隊出事是司空見慣的,他也沒什麼需要隱瞞的。因此,他說:“我爹是和獨眼龍老大一起去的。”
廉程放說:“獨眼龍就是我的弟弟,他怎麼樣了?”
唐憲之說:“他們在火河穀遇到熔岩獸的襲擊,獨眼龍老大死掉了。”
廉程放立即拿出一副悲傷的嘴臉說:“我那可憐的弟弟啊,你死得好慘啊!”
其實,他和獨眼龍非親非故,隻不過獨眼龍經常到他這裏賣地火樹,兩個人聊得多,所以他知道獨眼龍無親無故,這才冒充是他的哥哥。
唐憲之說:“老板節哀,既然您心情不好,我到別家藥鋪去吧。”
廉程放忙說:“別啊,你的地火樹我收了,可是,獨眼龍是我的弟弟,他死了,他的那一份地火樹是不是該給我啊?”
說來說去,他不過是想假冒獨眼龍的哥哥,騙唐憲之一些地火樹而已。按照地下鬼城的規矩,出去探險,風險自負。如果有人傷亡,不論天災還是人禍,都沒人需要負責。因此,廉程放的說法是毫無根據的。他是想利用唐憲之的同情心,來占點便宜。
一直沒說話的石天賜突然說:“老板,你既然是獨眼龍老大的哥哥,那他欠我的賭債你是不是該替他還我呢?”
石天賜跟獨眼老大出去探險,一路上沒少聽他談起賭博的事情,對此自然熟悉。
廉程放一聽,頓時傻眼了,他下意識地問道:“他欠你多少?”
石天賜說:“兩萬多靈石。”
廉程放一聽,暗暗叫苦,他素知這獨眼龍的靈石大多都是賭輸出去的,因此,忙顧左右而言他,對唐憲之說:“你的地火樹呢?都拿出來吧,有多少我收多少!”
唐憲之見狀,心裏明白過來,這個家夥原來是居心叵測。他惱道:“老板這麼做生意可不厚道啊,我還是去別家好了。”
說完,不顧廉程放在後麵拉拉扯扯,和石天賜去了隔壁的藥鋪。廉程放眼見煮熟的鴨子又飛了,不由得怒火中燒。這下可倒好,不但沒騙到地火樹,連收都收不到了,白白地便宜了別家。
惱羞成怒的廉程放想了想,又盤算出一條毒計。既然你們不讓我發財,我也不讓你們安穩。他回到店鋪內,躲起來開始搞他的陰謀詭計。
石天賜買了原料,唐憲之賣了地火樹,高高興興地回到了自己的小店,打開門做生意。沒過多久,一個人進了店鋪,左看看,又看看,看中了唐憲之收上來的一件舊法器。他問:“這件法器多少靈石?”
唐憲之看了看,說:“三千靈石。”
那人二話不說,立即取出了三千靈石,將那舊法器拿到了手裏。其實,這件舊法器多處受損,是唐憲之一千靈石收上來的,充其量也就值個兩千靈石,唐憲之對這個冤大頭暗感好笑。
那人將舊法器把玩了好久,才對唐憲之說:“這件法器原本是一對,你們若是能夠將另外一隻也找到,我願意出五萬靈石!”
唐憲之一聽,嚇了一跳,忙問:“這法器什麼來路?怎麼這麼值錢?”
那人說:“你有所不知,此乃遠古神器,我買這東西,不是為了這破爛法器本身,而是為了法器裏麵的器靈。你若是能夠找到另外一件,我將兩個器靈都剝離出來,就可以為我新鑄的雙龍盤月刀注入神器的器靈了。”
一件器物,一半的威力來自於器靈,因此,唐憲之聽了,自然毫不懷疑。他說:“您放心,隻要我能收到另外一隻,一定給您留著。”
那人滿意地留下一千靈石,說:“這是定金,你收好。”
說完,他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