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興高采烈地去找人,唐憲之回頭問石天賜:“孫大哥,你說這門親事會不會又是騙局?這個姑娘也是個來路不明的貨色。”
石天賜說:“在這地下鬼城裏,有幾個姑娘是來路正的?當初那個來路不正又非要下嫁你這個窮鬼的,才可疑。現在你也算是有些家底了,有姑娘找上門來,也未必就是騙局。不過,防人之心不可無,還是小心為上。”
唐憲之說:“不行就算了吧,別跟上次似的,差點被她害了命。”
石天賜說:“上次那個害你是為了賺靈石,你有了那個教訓,如果這個姑娘還故技重施自然就不靈了。如果說這次這個真的還是騙局的話,那麼,她要騙的,很可能就是你的財產了。你上次賣了整整一百株地火樹,那可是一筆不小的財富啊。”
唐憲之說:“那就是說,我隻要看住我的那點家底,就沒事了?”
石天賜說:“反正你也不吃虧,如果這個姑娘誠心和你過日子,這是好事。否則,就讓她偷雞不成蝕把米。”
兩個人嘿嘿地奸笑兩聲,開始商量對策。
這個姑娘還真不錯,容貌端莊、能說會道,家務更是一把好手。唐憲之也就應承了這門親事,不過,婚事一切從簡,不過請了幾個朋友吃頓飯,也就算是拜堂成親了。
婚後,不出幾日,唐憲之的那些家底就被這新媳婦摸得一清二楚。唐憲之一般都是將儲物袋鎖在有符陣封禁的櫃子裏,需要靈石的時候,就去取兩塊。一來二去,這個新媳婦就摸清了開啟符陣封禁的法門。
白天唐可法一直在家,這新媳婦不便下手,到了夜裏,她趁唐憲之和唐可法熟睡,偷偷地開啟了櫃子,取出儲物袋,逃走了。
她連夜逃到廉程放的藥材鋪,將儲物袋交給了藥材鋪的管家。這管家一時興起,想看看儲物袋裏到底有些什麼好東西,便直接打開了。哪知道,儲物袋一帶開,就冒出了滾滾的血焰黑煙。管家、騙子和一群夥計,一個都沒能跑掉,盡數死在屋內。
第二天,廉程放發現後,嚇得魂不附體,這血焰黑煙明顯就是給他準備的,這管家做了他的替罪羊!
按理說,廉程放吃一塹就該長一智,可是,這老家夥不但沒有放棄對付唐可法和石天賜的念頭放而更加變本加厲。
石天賜和唐憲之在小店中正為廉程放躲過一劫遺憾呢,一群凶神惡煞來到店鋪門前,喝道:“唐可法和孫天賜在不在?都給我滾出來!”
石天賜和唐憲之聽了,立即走了出來,就連住得不遠的唐可法也聞聲趕到。石天賜不識得來人,唐憲之和唐可法卻認識。他們見了這人,都暗暗叫苦。地下鬼城的主城區住的大多是鬼族,小城區住的大都是道修。
小城區雖然麵積小,人口少,不過,丹藥、法器、符篆、功法、靈藥和礦產等物的貿易量卻占了地下鬼城總額的百分之八十以上。因此,其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地下鬼城的城主岑無牙是個鬼修,在管理小城區的時候,頗感頭疼,因為那些道修總是處處和他作對。
為了便於管理,他想出了一個好辦法,幹脆讓道修自己去管道修。因此,他提拔了薛君蘭做了副城主,專門負責管理小城區。
石天賜小店外的來人,正是副城主薛君蘭的一個徒弟,名叫雷奔。此人平素囂張跋扈、蠻不講理,誰見了都頭疼。
這雷奔認識唐可法,問道:“唐可法,你和獨眼龍去過火河穀,對吧?”
唐可法點點頭,說:“沒錯,去過。”
雷奔又問:“那為什麼你們九個人去,隻有兩個人回來?”
唐可法說:“我們去的地方是火河穀,有人回不來那是正常的,都回來才不正常啊。”
他說的沒錯,去火河穀,很少有探險隊能夠全身而退,總有人在路上出事或者在火河穀被熔岩獸所害。
雷奔哼了一聲說:“我們收到舉報,說你和石天賜在火河穀聯手害死了獨眼龍等人,有沒有此事?”
唐可法聽了,忙說:“絕無此事,這是誰在血口噴人?”
廉程放說:“是不是血口噴人,你看看證據便清楚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雷奔取出一柄飛劍,說:“你看看吧。”
唐可法接過去一看,原來是飛劍傳書,上麵寫著:“唐可法和孫天賜聯手在火河穀害死了我們,為我們報仇!”
後麵還有署名,寫的是獨眼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