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唐可法突然跑到雷奔的麵前,說:“我願意自證清白,讓你們找個中間人來搜魂,隻要搜了我的魂,你們就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了。我隻求你們搜魂之後,能夠放過孫天賜。”
石天賜大驚,他沒想到唐可法為了自己,竟然肯讓雷奔搜魂!要知道,搜魂之後,唐可法也就是個廢人了。現在有他在雷奔身前擋著,他投鼠忌器,已經錯過偷襲的時機了。
雷奔聽了,不由得猶豫了,如果剛才打起來,他還可以趁亂胡作非為。可是,一旦找來中間人搜魂,證明人家是清白的,他可就難做了。
廉程放兀自不識好歹,在一旁攛掇著:“搜他的魂,搜他的魂,看看他還能不能欺瞞我們。”
雷奔一腳將他踢到一邊,說:“滾你娘的,這裏什麼時候輪到你發號施令了?”
就在雙方騎虎難下的時候,一個女孩走了過來,說:“師兄,既然唐可法肯讓你搜魂,那就說明他多半是清白的,你就不要受奸人的蠱惑、聽信讒言了。這件事分明是廉程放一手搞的鬼,師兄,你最明辨是非了,可不能忠奸不分啊。”
雷奔聽了,正好找到了台階下,忙說:“師妹說的是,我這就好好教訓教訓廉程放這個老東西!”
廉程放聽了,嚇得魂飛魄散,雷奔的手段他會不知道?他忙說:“我冤枉啊,這飛劍是真的,我沒搗鬼啊!”
那女孩哼了一聲,問道:“那我問你,你是什麼時候收到的飛劍?”
廉程放想了想,說:“一個多月前。”
那女孩說:“既然一個多月前就收到了,那你為什麼現在才拿出來?”
廉程放一時間怔住了,那女孩拿過去飛劍,看了看,說:“這柄劍根本就飛不起來,諸位請看,上麵的符陣圖是假的。”
飛劍之所以和普通的劍不同,全在於上麵的符陣圖。石天賜和唐可法等人都對鑄器不了解,因此,也就不清楚上麵的符陣圖應該是什麼樣子的。不過,這個女孩卻對鑄器極為熟悉,因此,一眼就看出了問題。
原來,這廉程放為了陷害石天賜和唐可法,讓手下的夥計去買一柄飛劍。那夥計一時貪心,買了一柄價格極低的普通長劍,然後依樣畫葫蘆,畫了一個假的符陣上去,騙過了廉程放,可沒想到在這裏被人家看出了破綻。
廉程放聽了,叫苦不迭,忙說:“我也是受人蒙蔽,我冤枉,冤枉啊!”
雷奔哼了一聲,說:“你冤枉?你個老不死的東西,我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老子的厲害!來人,把這個老家夥給我帶走,不給他扒層皮,老子就不叫雷奔!”
廉程放一聽,腿都軟了,被雷奔的人抓住,拖死狗一般地拖走了。
那個女孩對石天賜一施禮,說:“小女子是賀飛羽,今日之事,是師兄一時疏忽,還望孫公子海涵。”
石天賜忙還禮道:“這不過是小人作祟罷了,不必介懷。”
賀飛羽說:“小女子有一事相求,家師急需地火樹,聽聞孫公子剛從火河穀回來不久,如果你還有存貨,希望能夠施以援手,我們願意出高價收購。”
原來,這賀飛羽是從藥鋪打聽到前些時日唐可法曾經賣過上百地火樹,而一同探險的孫天賜卻從未賣出過地火樹,她才猜測這孫天賜多半是趁地火樹價高,在囤積居奇,因此,特地找上門來購樹的。不想巧合之下,倒揭穿了廉程放的詭計。
石天賜問道:“不知道薛城主需要多少?”
賀飛羽說:“至少要一百株。”
石天賜一愣,副城主需要地火樹,顯然是自用的。自用一百株地火樹,這個數量就相當驚人了,要知道,唐憲之賣給藥鋪也才不過一百株而已。
見石天賜發愣,賀飛羽忙說:“家師的靈根是火屬性的,她需要地火樹構建一個地坤離火陣,以便像熔岩獸一樣,受地火樹靈力場的滋養。因此,需要大量的地火樹。我們已經弄到了兩百株,再有一百,地坤離火陣就能初具規模了。”
石天賜聽了,心中大喜,忙說:“我可以提供地火樹,不過,這地坤離火陣的符陣圖我想要一份。”
賀飛羽奇道:“孫公子也想構築此陣?你也是火靈根?”
石天賜搖了搖頭,說:“我對符陣感興趣,因此,想一睹為快。”
賀飛羽笑道:“公子既然對符陣感興趣,怎麼沒看出那廉程放所持飛劍上的符陣圖是假的?”
石天賜苦笑道:“我對符陣雖然感興趣,但不過是一知半解而已,哪裏趕得上你這樣的行家?”
賀飛羽想了想,說:“公子見笑了,你要地坤離火陣是小事,我替家師答應了。”
石天賜說:“好,改日我必登門送樹。”
賀飛羽說:“那小女子就等著公子的好消息了。”
說完,賀飛羽飄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