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君蘭說“你放心,我沒有追究任何人責任的意思,隻是,我是當師父的,總要弄清楚徒弟的死因。”
石天賜想了想,這老五的死因,還真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當時他們在獨眼龍老大的命令下,偷襲另外一支探險隊。老五用盾牌想擋住對方的那個靈台境界的強者,結果被那人用巨斧連盾帶人一下子都劈成了兩半。
因此,石天賜沒有隱瞞,將整個事情的經過從頭到尾講了一遍。甚至把遇到火靈的事情也說了。不過,他沒有說他到底弄到多少地火樹,沒提次道果,更沒說弄到了一塊碩大無比的宸銅胎,不然,他怕這個副城主會見錢眼開。
不過,當他說道火靈的時候,副城主頓時騰地站了起來,驚呼道:“火靈?!你竟然遇到了火靈!這怎麼可能?”
石天賜嚇了一跳,一直溫文儒雅、談笑風生的薛君蘭突然暴起,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他不解地問:“大家不是都知道地下鬼城有火靈麼?這也算是新聞?”
賀飛羽笑道:“大家的確都知道地下鬼城有火靈,可是,真正見過火靈的,你是第三個。”
石天賜一愣,問道:“第三個?怎麼會這樣?”
賀飛羽說:“最先發現火靈的,是地下鬼城的城主岑無牙。不過,火靈太過機警,他親自出手都無法捉到。第二個見到火靈的,就是我師父。你也知道,我師父是火靈根,如果能夠得到火靈,那將有多大的裨益。可是,我師父也捉不到這個機靈鬼。”
薛君蘭歎了口氣,說:“別說是捉到這個火靈了,我先後十幾次沿著地下火河從上遊走到下遊,連他的影子都看不到了。你的運氣真好,可惜,你沒能捉到他。否則,隻要你肯出讓,就是把這副城主的位置給你,我也願意。”
石天賜不由的苦笑,那火靈自己鑽進了他的妖鳳項圈,他不但沒捉這個小家夥,還把他趕了出去,天下最滑稽的事情,莫過於此。
他笑了笑,說:“副城主的位置,我怕是無緣了。”
薛君蘭說:“既然你在時間流通道遇到符雷襲擊,你是怎麼脫險的?那裏現在據說根本沒法通過。”
石天賜說:“我有時空眼,因此,能夠看到時間流。”
薛君蘭聽了,深吸一口氣,問道:“你再說一遍,你有什麼?”
石天賜莫名其妙地說:“時空眼啊?”
薛君蘭哈哈大笑道:“天助我也!這可真是天助我也!你知道麼,我絞盡腦汁,想出了一個捉住火靈的辦法,可惜的是,這火靈一旦潛入岩漿中,就看不到了。有了你的時空眼,我看他還如何藏身!”
石天賜問道:“城主有什麼辦法能夠捉到這個狡猾的家夥?”
薛君蘭說:“這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辦法。我隻問你,如果我請你協助我去捉火靈,你想要多少酬金?”
石天賜想了想,還真為難。他法器有二十多件,道術多到沒時間練,丹藥成堆,符篆成摞,靈石成山,他還需要什麼?
見石天賜為難,薛君蘭還以為他怕危險,便說:“你放心,有我在,絕不會讓你出事的。這樣好了,你回去好好想想,想好了,再答複我,怎麼樣?”
石天賜點點頭,說:“那就多謝了。”
薛君蘭本想讓賀飛羽送石天賜,不過,她轉念一想,對雷奔說:“你送孫公子出去吧。”
雷奔點頭答應了,帶著石天賜出了議事廳。石天賜正走呢,卻見雷奔停了下來,他奇道:“怎麼不走了?”
雷奔說:“小子,我聽師父說,你很有兩下子。要知道,我師父從不輕易誇人的,不過,她說你比我還厲害,這我可就不服氣了。現在你我就在這演武場比劃比劃,分個高低上下,怎麼樣?”
石天賜笑道:“快別說笑了,你可是靈台境界,我不過是區區結界修為,你這不是難為我麼?”
雷奔不屑地說:“如果單憑修為就能判定孰強孰弱,那以後還用得著交手麼?兩個人到一處報一報自己的修為,差的直接自殺就完了唄?”
他這整個是現學現賣,將薛君蘭的話照本宣科搬了過來。
石天賜無奈,隻得說:“那我就陪你玩兩手,不過,咱們這是切磋,點到為止。”
雷奔不耐煩地說:“不過是比劃比劃,別跟個娘兒們似的怕這怕那,趕緊動手。”
石天賜隻好取出彌塵落界幡,迎風一展,放出雷鬼、鬼車和陰煞鬼,這三鬼和石天賜一起將雷奔團團圍住。
雷奔笑道:“怎麼,想憑人多取勝?”
他一張口,吐出一張犁地用的犁杖。他手掐法決,真氣催動之下,這犁杖陡然暴長,變成足有十丈寬,五丈高的龐然大物,上麵布滿了各種遠古符文,看起來古香古色。這犁杖的犁頭更是用宸銅打造而成,堅固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