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石天賜搞得手忙腳亂,狼狽不堪,竟然連使用法器的時間都沒有。石天賜趁機祭出如意鱷嘴絞,如意鱷嘴絞一到空中,石天賜立即手掐法決,用真氣將其催動起來。那如意鱷嘴絞緩緩張開,空中頓時出現了一隻碩大無比的巨鱷虛影。
這巨鱷看了一眼那個兀自東躲西藏的家夥,張開大嘴,淩空而下。那家夥想躲,可是這巨鱷足有上百丈,他哪裏躲得開?在石天賜的催動下,那巨鱷將那人一口咬成了碎片!
賀飛羽剩下的那個對手一見不好,急忙一張口,祭出本命法器,水坎琉璃尊。他便手掐法決,用真氣催動此物,水坎琉璃尊微微一傾,頓時流出一股清香四溢的美酒。頃刻間,人人都聞到那醉人的酒香,頓時頭暈眼花,如同喝醉了一般!
這水坎琉璃尊是專門攻擊魂魄的法器,雖然不致命,卻能讓人瞬間迷醉,喪失理智。薛君蘭雖然法力耗盡,不過,畢竟修為更高一籌,她立即大喊一聲:“小心這味道!這東西有鬼!”
說來奇怪,雖然連薛君蘭都因為這水坎琉璃尊的酒香昏昏欲醉,石天賜卻能夠保持一絲清明。他眼見雷奔、賀飛羽和薛君蘭一個個都搖搖晃晃、醉眼迷離,知道不好,急忙取出水影宸銅棍,向那個家夥狠狠地砸去。
那家夥見石天賜的棍子竟然砸向他的身邊,還以為石天賜是醉酒之後的失誤,卻不料正被這擁有水折射屬性的詭異的水影宸銅棍砸了個腦漿迸裂,一命嗚呼了!
剩下的那個家夥一狠心,也祭出本命法器,要和石天賜拚命。他看明白了,現在隻有這石天賜還能再戰,隻要殺了他,就可以全殲這四個人。如果他逃跑,那等薛君蘭恢複了,他還是隻有死路一條。
他的本命法器瓔珞梵鈴,在他的催動下,這瓔珞梵鈴發出悅耳的鈴聲。不過,這鈴聲聽起來雖然清脆,實際上卻是奪命梵音。奪命梵音在空中甚至激起一層層的水紋漣漪,向石天賜緩緩蕩來。
這奪命梵音充斥了方圓十丈的空間,根本無處躲避。水紋漣漪先是落在石天賜的帝王戰甲上,帝王戰甲隨即發動,上麵獨特的皇家符陣圖一個個如同漩渦一般,將奪命梵音的音波盡力吞進。經過符陣圖的緩衝,奪命梵音的音波被減半。
剩下的攻擊力,在魔龍甲上進一步被削弱,不過,既便如此,石天賜還是覺得被一股大力推動,重重地摔倒在地。說來也怪,同樣在攻擊範圍之內,石天賜被奪命梵音衝擊得很慘,雷奔、賀飛羽和薛君蘭卻安然無恙。
原來,他們三個已經醉倒了。這瓔珞梵鈴的奪命梵音雖然厲害,不過,卻有一個致命的弊端,隻要對手聽不見,它的攻擊就毫無效果。石天賜何等機靈,他立即從三個人身上悟出了其中的道理,急忙將雙耳偷偷地塞住。
那家夥沒注意,兀自一個勁地催動真氣,沒命地搖鈴。石天賜假裝狼狽,卻偷偷地靠近他,然後一張口,吐出了自己的本命法器,宸銅胎鑽。這個宸銅胎鑽尚未成型,也沒聚斂足夠的靈力,還不能靈活操控。
不過,這東西現出本體後,足有百丈大小,還用得著駕馭?石天賜不管三七二十一,隻是將手向下一壓,這龐然大物就轟然落下,將那個還在搖鈴的家夥連人帶鈴一起砸成了齏粉!
石天賜力斃兩個靈台修士和兩個結界修士,完全是靠了出其不意和詭異的法器。若是真刀真槍地拚,他根本不可能連殺四人。
那水坎琉璃尊的迷醉之效實在是太厲害,石天賜雖然尚能保持一絲清明,卻知道早晚必定會醉倒。他將宸銅胎鑽收入氣海,將那水坎琉璃尊也收了起來,並取出彌塵落界幡,放出鬼車、陰煞鬼、雷鬼和五毒腹鬼,讓他們和巨力鬼一起保護自己和雷奔、賀飛羽、薛君蘭。
不知道過了多久,石天賜才昏昏沉沉地醒過來。不過,在他之前,雷奔早就醒了,他酒量好,恢複得也快。接著,薛君蘭和賀飛羽也蘇醒過來,直喊頭痛,如同宿醉一般。
薛君蘭想了想,對石天賜說:“孫公子,在地下火河,我太過急功近利,為了捉住火靈,當時連你都不顧了,沒想到你還能以德報怨。我薛君蘭欠你一個人情,將來必報。”
石天賜擺了擺手,說:“何必客氣,你們怎麼會和這幫人打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