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賜看了看滿臉怨毒的蛇心,說:“還是交給岑無牙城主,讓他噬魂奪魄吧,白白殺了,豈不浪費?”
兩個隊長笑道:“那我們就替城主謝謝孫公子的美意了,對了,她的法器還不錯,孫公子幹脆拿去用罷?”
石天賜看了看那個七煞修羅鏨,點頭說:“這東西還真厲害,剛才差點沒劈死我,那我就愧領了。”
倒不是兩個隊長慷慨,他們之前見到桀驁不馴的岑無牙對石天賜客客氣氣、禮貌有加的樣子,知道這石天賜是城主眼中的貴客,他們自然樂得結交。石天賜收了七煞修羅鏨,辭別了兩位隊長,出了落暉山。
石天賜剛到落暉城,就見到了正等在那裏的老修士鮑舒景。石天賜奇道:“你怎麼知道我今天出來?”
鮑舒景笑道:“地下鬼城裏,我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幾十,你在裏麵的一舉一動,我都知道。任務完成得怎麼樣了?”
石天賜說:“幸不辱命。”
說完,他取出玉簡,還給了鮑舒景。鮑舒景接過去,並沒有打開,隻是掂量了一下,輕聲歎了一口氣,說:“多謝會長幫了這個大忙,我欠你一個人情,將來你若有事,盡管來找我。”
石天賜想了想,說:“還望到時候,你不要推辭才好。”
鮑舒景說:“隻要是我力所能及之事,必定盡心竭力。”
石天賜點點頭,和鮑舒景分道揚鑣,一個回宮中,一個去高平城。
石天賜不在的這段時間,修士公會除了靈藥供應出現了斷檔,其餘的一切均按部就班,毫無差錯。蘇靜山也按照石天賜所指點的,隻是一門心思賺錢,很少過問國事,因此,蘇靜風和蘇靜水都沒有把主要的矛頭針對他,倒是他們兩個之間矛盾越來越尖銳。
石天賜一回來,奚鬱蘭立即偷偷地和他聯係,將靈藥運到。靈藥的事情關係重大,石天賜任何人都沒有告訴,連身為修士公會副會長的白稚川都不知道他靈藥的來源。石天賜處理好方方麵麵的事物後,偷偷地去找元酆長老。
元酆長老在修士公會日子過得十分滋潤,他有教授的職稱,有空了就教教弟子們,賺點貢獻,或者看看內部期刊,學學別人的鑄器心得,取長補短。道真長老三番五次派人來請他和道玄長老回天水門坐鎮道玄宮,他卻根本不為所動。
元酆長老、元陽長老、元驊長老、道玄長老和道鏡長老等人都保留著天水門的身份,不過,他們都放棄了長老的職位,專心在修士公會修煉。雖然道真長老對他們的請辭並接受,不過,卻根本無法約束他們。
元酆長老見石天賜來找他,便笑著說:“大會長好久不見了,是閉關了?還是去尋寶了?”
石天賜忙說:“長老可別這麼叫我,您這麼叫我可折殺我了。我這裏有新得的一個寶貝,您幫忙過過目?”
元酆長老一聽,來了精神,忙說:“得了什麼好東西了?你小子可是連妖鳳都能弄到手的家夥,你說是寶貝,這東西準差不了!”
石天賜說:“長老這裏太小,我們找個寬敞點的地方去。”
元酆長老一愣,他的住處可是修士公會裏頗為寬敞的房間之一了,因為他要在這裏鑄器,太狹窄顯然不夠用。石天賜竟然嫌他這裏小,那他弄到的東西會多大?
元酆長老想了想,說:“那就去演武場,這個時間那裏沒人。”
石天賜點點頭,說:“好,就去演武場。”
元酆長老說:“你小子,神秘兮兮的,到時候拿不出像樣的東西來,小心我錘你。”
兩個人到了演武場,石天賜命人守住門口,他才一張口,吐出了那個巨大無比的宸銅胎鑽。
元酆長老眯著眼睛粗看了看,說:“這麼大一塊宸銅?雖說宸銅難得,不過你小子可是修士公會的會長,要弄宸銅也不難,應該不至於當成寶貝。”
他走近了又看了看,皺了皺眉頭,說:“這不是宸銅……”
石天賜笑道:“當然不是,這是宸銅胎!”
元酆長老搖了搖頭,說:“這絕對不是宸銅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