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魅族的領地,已經完全是千裏冰封、萬裏雪飄的極地風光了。距離嚴詩秋越近,石天賜的心裏竟然越有些激動。
他是和鬼龍、黃泉霸天以及黃泉一族一位長老一起來的,不過,鬼龍修為太高,不方便直接去見魑魅族,因此,石天賜讓鬼龍暫時先藏起來,等候他的信號。
不過,兩個人商量了半天,都無法確定什麼信號最可靠。最後沒辦法,鬼龍教了石天賜一招 “龍吟九天”。龍吟九天是龍族特有的音波攻擊手段,結合龍族的盛壓,不但具有物理攻擊特性,還有衝擊魂魄的能力。
不過,石天賜是一個道修,應該很難發揮出龍吟九天的攻擊力。在鬼龍看來,隻要石天賜能夠大嗓門地喊出一嗓子,讓他能聽到就成了。
告別了鬼龍之後,石天賜等人進了魑魅族的族地。他們一出現,就有魑魅族的族人出來接迎。魑魅族的族人幾乎都住在冰房子之中,而魑魅族的族長更是在一座巨大的冰宮裏接待了他們。
冰宮當中十分陰冷,並沒有任何取暖的手段,實際上,他們也不需要,因為鬼族並不懼寒。所有的人當中,隻有石天賜一個是道修,不過,好在他有天心之力和氣炎,到不至於真的被凍壞。
隻是,他的眉毛、口鼻處都結著白霜,顯得和眾人格格不入。
魑魅族的族長,嚴詩秋的父親嚴仲康見一個道修和黃泉一族同來,不由得大感驚奇。黃泉一族的長老黃泉移山笑著說:“我幫你介紹一下,這位道修叫石天賜,他對你的女兒也仰慕已久,這次,也是來打擂的。”
嚴仲康聽了,眼中精光一閃,他盯著石天賜看了看,說:“你就是石天賜?”
石天賜點點頭,施禮道:“見過族長。”
嚴仲康說:“我聽小女提起過你,她對你似乎也頗為掛心。不過,你是道修,不是鬼族,我們並非同一族類,你來打擂,似乎不妥吧?”
黃泉移山笑道:“族長,你們當初定下的規矩是,無論是誰,隻要能夠在擂台賽中得到名次,並幫你們魑魅族辦成那兩件事,就可以迎娶你的女兒,好像,你並沒有限定族類啊?”
嚴仲康皺了皺眉頭,他不明白黃泉一族怎麼會幫著一個外人說話,不過,他還是耐心地說:“當時商量這件事的人,都是鬼修,沒必要特殊強調。”
黃泉移山說:“既然沒有特殊強調,那就是誰都可以了。”
黃泉移山死死地抓住嚴仲康當初話語中的破綻,嚴仲康還真不好硬賴。他正要反駁,石天賜開口道:“族長,我和詩秋兩情相悅,還望成全。”
嚴仲康歎了口氣,他也知道女兒的心思。可是,屍厥宗這次是誌在必得,他們不但手裏握有嚴詩秋當年盜取屍嬰鬼的證據,更是用土靈利誘。嚴仲康其實並不想和屍厥宗結成親家,他把屍厥宗單方麵的提親變成打擂,已經是盡了最大努力設置障礙了。
不過,讓女兒嫁給一個人類的道修,也非嚴仲康所願。
進退兩難的嚴仲康想了想,說:“既然你來了,我就給你一個機會。隻是,要讓屍厥宗不再追究詩秋盜取屍嬰鬼一事,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你可要有心理準備。”
石天賜點點頭,說:“隻要能娶到詩秋,無論多難的事情,我都不怕,我會想辦法的。”
嚴仲康對石天賜的執著倒是很滿意,隻是,在它看來,石天賜根本沒有成功的可能。且不說他僅僅是法相境界,就算他有機會在擂台賽中嶄露頭角,屍厥宗和土靈他如何擺平?
嚴仲康命人安排石天賜一行人暫時住下,準備第二天的打擂招親。晚上,石天賜正在修煉的時候,有人突然溜了進來。石天賜眼睛都不爭,就笑道:“你怎麼從來都不敲門的?”
嚴詩秋嫵媚地一笑,說:“偷偷摸摸才有情趣麼,你終於來了,青龍劍帶來了麼?”
石天賜點點頭,說:“帶來了。”
嚴詩秋說:“馮異奇說過,這青龍劍是我們鬼族的克星,隻要你有青龍劍,就可以帶著我殺出鬼界。”
石天賜一愣,忙問道:“殺出鬼界?為什麼不能明媒正娶?”
嚴詩秋歎了口氣,說:“一則,屍厥宗不好對付,二則,我父親是老頑固,他不會讓一個異族娶我的。”
石天賜奇道:“那你當初為什麼還回來幫你的族人重塑六道鏡宮,隻要你不回來,就不會有這些麻煩。”
嚴詩秋說:“那不成,輪回鏡對我們魑魅族太過重要,當初我將它偷出來給馮異奇,已經是很過分了,如果不幫族人修複好六道鏡宮,那我豈不成了魑魅族的罪人了?”
石天賜問道:“這六道鏡宮隻有你才能修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