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賜大為驚駭,屍無魂有禁絕之角,他並不奇怪,因為石天賜自己也有。可是,這屍無魂能夠催動,這就驚世駭俗了。要知道,無論是誰,隻要擁有了禁絕之力,那麼,在這京兆大陸上,基本上就鮮有對手了!
屍無魂一身橫練功夫,堪稱銅頭鐵臂,加上這禁絕之角的禁絕之力,簡直堪稱絕配。別人沒了真氣,隻能和他拚體格,可是,他的體格誰能拚的了?
難怪剛才他信誓旦旦地說,這次打擂的第一名一定是他的,如果沒有石天賜,可以說屍無魂拿第一絕對是萬無一失!
禁絕了屍嬰鬼的魂力,屍無魂一拳擊出,要結果了屍嬰鬼。屍嬰鬼沒有魂力輸出,無法再進行虛實轉換,若是這一拳擊中,他勢必喪命。石天賜情急之下,一步上前,替屍嬰鬼擋了屍無魂一拳。
這一拳勢大力沉,即便是石天賜也不由得退了三步。屍無魂看著石天賜,陰鷙地一笑,突然不再催動手裏的禁絕之角。沒有了禁絕之力,他的無影隱屍驟然攻上,要將屍嬰鬼撕碎。
石天賜猛地轉身,在時空眼的幫助之下,將無影隱屍看得一清二楚,他哼了一聲,伸出左手,一拳將無影隱屍打退。
屍無魂的禁絕之力收放自如,他的無影隱屍則和他配合,禁絕之力放出無影隱屍就藏匿在光暈之外,禁絕之力收回無影隱屍就偷襲,可謂是天衣無縫。
可是,屍無魂沒想到,這次碰上了石天賜這個硬茬,竟然把無影隱屍的行跡看得清清楚楚。他急忙再次催動禁絕之力,試圖禁絕石天賜的修為。
隻要石天賜的修為被禁絕,那麼,無影隱屍就可以在光暈之外隱形,石天賜就找不到了。可是,出乎屍無魂意料的是,雖然無影隱屍再次隱形,石天賜竟然毫不費力地就找到了他,並直接擰下了無影隱屍的腦袋!
石天賜將屍嬰鬼退出光暈之外,屍嬰鬼立即張開小嘴,將無影隱屍的魂魄吸了進去,連輪回的機會都不給他。
屍無魂自從學會了禁絕之力,可以說無往而不利。可是沒想到,今天竟然出了差錯,沒能禁絕石天賜的修為,白白葬送了無影隱屍法相!
氣急敗壞的屍無魂罵道:“混蛋!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你的修為應該被禁絕才對!你怎麼還能找到我的無影隱屍?”
石天賜冷笑了一聲,說:“禁絕之力並不是萬能的!”
說完,他向屍無魂直衝過去,毫無花哨的招式,毫無任何道術,就這麼橫衝直撞地猛撲過去。屍無魂也來了狠勁,他一邊催動禁絕之力,一邊也衝上前去。
兩個人狠狠地撞在了一起,拳對拳、頭對頭。眾人隻聽得“嗵” 的一聲沉悶的撞擊,接著,就見屍無魂重重地倒了下去。
他是硬拚身板,石天賜則用天心之力催動帝王戰甲、魔龍甲和鬼龍盔。一個是裸奔上陣,一個是全副武裝,結果不言而喻。
屍無魂被撞得當時就昏了過去,石天賜奪過他的禁絕之角,仔細看了看。屍無魂的禁絕之角和石天賜的並沒有什麼差別,那麼,這屍無魂是如何催動的呢?
石天賜本想對屍無魂搜魂,不過,今天是打擂,台下屍厥宗的人並不少,他不方便硬來,隻得作罷。
這一場冠軍之戰打得扣人心弦,台下的人看得驚心動魄,因此,一時間竟然無人喝彩,全都鴉雀無聲地看呆了。
嚴仲康見勝負已判,上台正要宣布結果,屍厥宗的長老屍無魄突然起身道:“且慢,這個石天賜作弊取勝,不能算數!”
嚴仲康一愣,屍無魂和石天賜比試的時候,所有的人都有目共睹,誰也沒見石天賜作弊啊?他忙問:“長老可有證據?”
屍無魄說:“我當然有,石天賜的這個小鬼法相,就是盜自我們屍厥宗的屍嬰鬼!一個偷別人東西的盜賊,怎麼能有資格來打擂?”
石天賜之所以將屍嬰鬼法相放出來助陣,就是要等屍厥宗的人挑明此事。他笑了笑,問道:“這位長老說盜賊沒有資格來打擂?那我問你,你們屍厥宗的人手腳不幹淨,怎麼還恬不知恥地上來打擂?”
屍無魄哼了一聲,說:“你是賊,並不意味著別人都是賊,屍無魂使我們屍厥宗堂堂正正的少宗主,豈會跟你一樣偷雞摸狗?”
石天賜冷笑一聲,說:“那好,我就讓你看看你們屍厥宗堂堂正正的少宗主到底是個什麼貨色!”
說完,石天賜踢了屍無魂一腳,屍無魂吃痛,終於醒了過來。他茫然地看了看周圍,這才醒悟到自己已經輸了。屍無魂垂頭喪氣,正要下台,石天賜卻攔住了他說:“且慢,我的師弟丟失了一根木靈之源,是不是被你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