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袁紹盯著聞喜,對身後二人道:“給聞大人報上名號。”
二人異口同聲:“河北顏良!文醜!見過大人!”
聞喜自覺腿有些麻,強撐著沒有跌倒,喝道:“好壯士!賜酒!”
二人道:“我等還要送袁大人回去,不能飲酒。”
袁紹喝道:“不識抬舉!但喝無妨!”
聞喜與顏良文醜共飲之後,聞喜拉著二人手道:“一見如故,一見如故啊,二位閑來無事的時候,多來我這醉紅樓坐坐。”
二人連連稱謝,接著便隨袁紹的車駕去了。聞喜出神的望著空蕩蕩的街道,自言自語道:“哎,咱什麼時候能有這麼彪悍的人護在左右啊。”
身後一人拍著聞喜的肩膀笑道:“這有何難!”
聞喜一聽,連忙回頭,原來是董旻。聞喜道:“董大人,您不是到舞鳳樓……”
董旻道:“哎!我在你心中真是隻認女人,不認其他的色鬼嗎?這袁紹是大哥主要攀附之人,我起碼也是要送一送的。”董旻說著,叫來宋憲,魏續二人道:“西涼虎衛校尉聞喜,執掌醉紅樓,為我西涼在京城立足,立下大功,以後你二人鞍前馬後,好生侍奉,不得有誤!”
說著,宋憲魏續撲通一聲跪倒,聞喜心裏一萬個不是滋味,也要如獲至寶般,將二人扶起道:“如此猛將跟隨於我,董大人您的安危?”
董旻道:“不瞞你說,我在京城也留戀不了幾日了,大哥遣人送信,讓我去長安上任。他已經表奏天子,封我為長安太守了。以後你便是我西涼在京的總負責人,好好努力吧。”
聞喜自然是千恩萬謝,可董旻大方完了之後,便頭也不回,興高采烈的去了。聞喜一邊腹誹著董旻這飯桶加色鬼,一邊苦笑的想:人家跟著的是顏良文醜,老子身邊就是杜遠,宋憲,魏續這類三流武將,人比人真是氣死人。
聞喜對宋憲魏續二人道:“既然主公讓你二人跟著我,那你們以後就是我聞喜的兄弟了,我的酒樓就是你們的酒樓,我的妓院就是你們的妓院,今夜快快樂樂的去玩吧!”
二人拜謝之後,也鑽進了女人堆。空留聞喜一人在大門外獨自賞月,真是數不盡的淒涼。待客人們得意盡歡,紛紛離去之時,聞喜隱約看到一個倩影,流連在燈火闌珊之處,癡癡的望著他。
那人看到聞喜發現了,轉身要走,聞喜甩著衣袖追了上去,一把拉住姑娘的手道:“昭姬妹妹,既然來了,為何要走?!”
蔡昭姬一抬頭,聞喜看著她梨花帶雨的臉龐,心中生出萬般憐惜,可小~美人咬牙道:“我爹爹以為你是個正人君子,可沒想到你是個不顧廉恥的黑心商賈,我蔡家不齒與你這類人為伍。這是爹爹先前筆錄的你的詩文,爹爹每日掛在書房,已經一月有餘,今日~你這無良店開張,送還與你,今後你我不複相見!”
說著,就把手裏捧著的絹書丟在聞喜的懷裏,轉身要逃走。聞喜趕上前去,淚流滿麵唱道:“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昭姬被聞喜一曲,深深打動,但仍強著脖子道:“縱是你才情天下第一,我蔡琰也配不上你這無良小人,放手!”
說完,甩開聞喜的手,頭也不回的跳上了打著蔡家燈籠的馬車去了。聞喜傻傻的坐在地上,捧著手裏的詩文,癡癡的出神了許久。難道這一步真的走錯了嗎?
失了蔡昭姬,聞喜如失了魂魄一般,每日膩在家裏,如生了重病一般。杜遠帶著馬隊走了,宋憲,魏續每日坐在醉紅樓的班房裏,有這兩個瘟神在,尋常宵小倒也不敢在醉紅樓造次。聞老爺整日不出門,這聞府上下,搞得是人心惶惶。真有一個人,一日比一日歡喜,那便是盼著老爺從此都不要出門的鄒萍兒。
自從前幾日聞老爺回來之後,夜裏吃醉了酒,渾渾噩噩之中,便要了鄒萍兒的身子。從那以後,每夜必醉,鄒萍兒也每夜宿在聞老爺榻上。萍兒姑娘自然是滿心歡喜,可聞喜聞大官人的一雙醉眼裏,隻以為身下壓著的是他心愛的蔡昭姬呢。
說完了兒女情長,再說聞喜這青樓的生意。聞喜開青樓的本意,其實就是自己的地方,方便與皇宮裏的那位娘娘往來聯係。另一方麵,占盡主場優勢,方便與京城的達官顯貴套近乎,本沒指望用這個掙錢。可看慣後世演藝圈,這渲染氣氛,玩玩兒情調,每日在電視上看也看會了,隨隨便便一個新奇的調調,這醉紅樓的生意是夜夜火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