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瓷摟著簡時初的脖子,半晌無言。
她知道,世上確實有這種死腦筋的人。
隻要他認準了一人,就算那個人虐他千遍萬遍,他依然會不改初衷,無怨無悔的愛著那個人。
這種人,葉清瓷稱呼他們為“情聖”。
他們的眼中,沒有是非對錯,隻有自己的愛人。
他們是真正的“情聖”。
不計得失、不分對錯,隻要是為了他們心愛的女人或者男人,他們什麼都願意做。
哪怕他們的愛人想要殺人放火,他們也會在一邊搖旗呐喊,甚至事後會幫著毀屍滅跡。
所以,蕭衍就是那種“情聖”嗎?
那就難辦了。
如果蕭衍真的是那種人,那麼,不管別人說什麼、也不管欒清鳶做過什麼,欒清鳶在他眼中,都是最可憐、最無辜、最情有可原的那一個。
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他都會堅定不移的站在欒清鳶那一邊,認為錯的都是別人,絕對不可能是欒清鳶的錯。
比如欒清鳶設計想害死她,那蕭衍會覺得,那是她該死,欒清鳶萬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不得不設計害死她。
總而言之,在情聖的眼中,即便全世界說他們愛的人錯了,那也肯定是全世界都錯了,絕對不是他們愛人的錯。
難怪簡時初處理這件事的方法這麼簡單粗暴。
不下猛藥,估計蕭衍根本不會當回事,回頭被欒清鳶一哄,就又和欒清鳶走到一塊兒去了。
想通了這點,葉清瓷問簡時初:“你這法子管用嗎?他會不會寧可被你趕出家門,也要和欒清鳶去登記結婚。”
“應該不會,”簡時初嗬笑,“我現在也就能用這一點製住他了,他已經是成年人了,還是個有頭有臉的成年人,難道我還能把他綁起來?關起來?不過,話說回來,他要是連這個也不怕,寧可被我趕出家門,也要去和欒清鳶登記結婚,那我就當沒養過這個弟弟,一了百了,省的以後為他生氣操心了。”
葉清瓷忍不住笑了,“你這話怎麼說的這麼老氣橫秋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他長輩呢,你不就隻比他大了幾歲而已?”
“我年紀是不大,但我智商高,”簡時初抓住她的胳膊,將她攬入懷中,“爺十二歲時就比他聰明,我就想不通了,我這麼聰明一個人,怎麼養出一個這麼白癡的弟弟!”
葉清瓷笑笑,“世間自是有情癡,愛情這兩個字,從古至今,無人可解,他就是喜歡欒清鳶,怕是他自己也控製不了,我們也隻能盡力而已,你是全心全意為他著想,可在他看來,你不讓他娶欒清鳶,是親手斬斷了他的幸福,你百般的阻攔,是他痛苦的源泉。”
“那依你說呢?”簡時初皺眉看她,“難道我還能明知道欒清鳶不好,還縱著他,讓他去娶、去愛?”
葉清瓷想了想,“不如我們用個比較溫和一點的辦法。”
簡時初問:“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