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這些的時候,考慮過你和阿秋的感受嗎?他根本就沒有把你們當成他的親人、根本沒把你們放在眼裏!在他的心目中,他是簡家的主子,你們都是為他服務的奴才!隻有你們才這麼傻,還把他當侄子、當兄弟,可在他的心裏,你們什麼都不是!”
“你說夠了沒有?”簡興業冷冷看她,“任嘉雯,你嫁給我的時候,我就和你說的很清楚,我父親隻是簡家的旁支,阿初父親那一脈,才是簡家正牌的少爺,不管我在外麵多風光,在簡家,我要聽我弟弟的!雖然他最小,可他是簡家本家的繼承人,我們這些分家,都是為他服務的,當年我和你說的明明白白,你現在才後悔,是不是太遲了?”
“不是,老公,我不是這個意思!”任嘉雯一時衝動,說了傷人的話,說完她就後悔了。
見簡興業冷冷看著她,眼中的神情冷漠又失望,她的心哆嗦的厲害,挽住簡興業的胳膊,“老公,對不起,我太生氣了,才口不擇言,我沒有瞧不起你的意思,我隻是覺得,你的能力也不比簡家本家少爺的能力差,我們何必看他的臉色?現在不但阿秋被簡時初壓了一頭,以後阿秋的孩子,也要被簡時初的孩子壓上一頭,咱們的子孫後代,每一代都要屈居人後,聽人家的話,看人家的臉色,就這樣祖祖輩輩的傳下去,你真的甘心嗎?”
簡興業失望的看著她,“嘉雯,以前,我隻是覺得你驕縱任性,現在我才知道,你的心胸這樣狹隘!你以為我是怎麼走到今天的?沒有簡家本家的幫襯,你住得起現在的豪宅,會有那麼多人捧著你,奉承你嗎?你和我說這些,是想讓我脫離族譜,另立門戶嗎?我告訴你,真有那一天,你出門的時候,會被所有人鄙視,你永遠都不會再有今日的風光!”
不管是任家,還是任嘉雯,都是依附簡興業活著的。
雖然他們夫妻兩人的感情,談不上什麼如膠似漆,甜蜜恩愛,但也能算得上相敬如賓,舉案齊眉。
簡興業是個好男人,有錢有勢,在外麵卻沒緋聞,也沒女人。
任嘉雯不管出席什麼場合,和她交好的豪門太太,都羨慕她嫁的這麼好。
夫家有錢有勢不說,老公也靠得住,從不在外麵亂來。
簡興業對她一直溫柔體貼,從來沒對她露出過這麼失望的神色。
她心慌了,不敢再任性,挽著簡興業的手臂,小聲說:“老公,我錯了,我不鬧了還不行嗎?”
簡興業籲了口氣,冷淡的說:“你上樓去吧,這陣子,你就別出門了,你娘家的事,阿初想怎樣就怎樣,你就別管了!”
任嘉雯最怕的,就是簡興業對她失望,把心思放到外麵的女人身上。
她不敢違拗簡興業,委委屈屈的上樓了。
簡興業看著消失在樓梯轉角處,頭疼的捏捏眉心,“你媽被你外公寵壞了,四十多歲的人了,卻幼稚的可笑。”
當年,他是被任嘉雯的天真活潑所吸引。
任嘉雯嫁他那一年,隻有十九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