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每個人來說,最寶貴的東西,永遠是自己的性命。
命沒了,就什麼都沒了。
感情要深厚到什麼樣,才甘願去為一個人去死呢?
她一直以為,雲楓嫌貧愛富,薄情寡義。
她從沒想過,他居然為了她,連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要。
簡時初輕哼一聲,剛要說些什麼,汽車引擎聲響起,一輛路虎疾馳而來,車未停穩,蕭影便開門下車,大步朝簡時初走來,“少爺,少夫人,沒事吧?”
他關切的上下打量二人。
“沒事,”簡時初看向他身後的路虎:“清陽呢?”
蕭影稟告:“我們找到清陽少爺的時候,清陽少爺還在昏迷,我讓九月護送清陽少爺去醫院了。”
“嗯,”簡時初點頭,吩咐道:“你在這邊盯著,該答謝的答謝,該問責的問責,我送瓷瓷去醫院。”
“是,少爺。”蕭影頷首領命。
簡時初打開車門,照顧葉清瓷上車。
已經從路虎上下來的蕭衛,叫了聲“少爺、少夫人”,快步走到銀魅光之子旁邊,打開駕駛室的車門坐進去。
照顧葉清瓷上車後,簡時初站在門邊,隔著燈火,先是遙遙和羅雲熙打了個招呼道謝,然後看向溫流景。
變故太多,葉清瓷心力交瘁,一時間把溫流景拋去了腦後。
簡時初卻時時刻刻都記著呢。
除了雲楓,那也是情敵。
不可小覷的情敵。
他看向溫流景,溫流景也看向他。
溫流景掩飾著心底的情緒,衝簡時初溫潤一笑,“路上小心。”
要死,也別帶累他的瓷瓷,等他的瓷瓷不在車上的時候再去死。
簡時初扯了扯一側的唇角,沒有說話,矮身坐進汽車。
他就喜歡看別人明明恨不得他死,卻偏偏還得衝他笑的樣子。
看他們不順心,他就萬事如意了!
到了醫院,葉清瓷要去看雲楓,簡時初卻不肯。
簡時初不由分說,把她帶去了急診,讓醫生替她處理身上的傷口。
葉清瓷回身抓住他的手,“我真沒事,隻是被樹枝之類的東西劃破的皮外傷。”
簡時初扳正她的身子,讓她麵對醫生,“雲楓那裏有阿影看著,阿影辦事你還不放心嗎?”
蕭影辦事,自然是最妥貼的。
有蕭影看著,一定不會有事。
她心裏稍稍安定了一些,又想起了清陽,“清陽呢?我想去看看清陽。”
簡時初皺眉,彈了她腦袋一下,“清陽那裏有九月,你先把你自己照顧好了再說,處理不好你自己,哪兒都別想去!”
見簡時初似乎有點生氣了,葉清瓷不做聲了,老老實實讓醫生給她處理傷口。
她傷勢不重,但細小的割傷劃傷無數。
她皮膚原本就嬌嫩,簡時初和她鬧著玩兒,抓她一把,還要起一道紅印子,何況是像昨晚那樣,急匆匆在叢林裏逃命,身上不知被樹枝之類的東西,劃出多少道傷痕。
護士拿了消毒棉簽,仔仔細細的一道道給她消毒。
簡時初緊緊握著她的手,心疼的無以複加,恨不能以身相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