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就那麼蠢?
以為看在簡老太爺的麵上,簡時初不會對他趕盡殺絕?
他早該知道,如果簡時初不對他趕盡殺絕,那簡時初就不是簡時初了!
“你贏了,”井北良慘笑,“做簡時初的狗就是好,就算是簡家的一條狗,簡時初也不會容不得別人下手。”
井瞬聳聳肩膀,“隨你怎麼說。”
這麼多年,說他隻是簡家一條狗的人太多了。
可是沒事。
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他知道,說他是簡家的狗的人,都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那是簡家沒給他們當狗的機會。
簡家要是給他們當簡家狗的機會,他們比誰跑的都快!
“阿瞬!”井北良的眼中,忽然泛起淚光,“阿瞬,看在我們到底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的份上,你能不能放過我這一次?我發誓,知道你肯放我出去,井家的一切,我全都不要了,全都給你,你隻要幫我恢複自由就行!”
“抱歉,我無能為力,”井瞬淡淡說:“因為你害我,大哥為我操心又受累,我沒資格決定你出去,或者進來,你有今天的下場,是觸犯了法律,與我無關。”
“嗬!”井北良慘笑,“說的這麼冠冕堂皇幹什麼?我有今天的下場,不正是你樂見的嗎?我進了監獄,你這井家的私生子,就成了井家唯一的種,以後井家的一切,都是你的,你是最大的受益者,你心裏不定多開心,你還裝什麼?”
井瞬搖搖頭,“井北良,你聽說過鳳凰和烏鴉的故事嗎?鳳凰非梧桐不棲,非高枝不睡,非泉水不飲,可烏鴉總怕鳳凰去搶他手裏的腐肉!……對我來說,井家就是一塊腐肉,你視若珍寶,我卻不屑一顧,隻可惜,你得了被害妄想症,總覺得我會搶你手裏的腐肉吃,不管我對你解釋多少次,我對井家沒興趣,你都不相信……你有今天,是你性格使然,咎由自取,換句話說……你活該!”
“嗬……”井北良低笑了一聲,低下頭去。
他為什麼要信?
井瞬什麼都不用做,隻要井瞬活著,就是對他最大的威脅。
沒有井瞬,他就是井家唯一的繼承人,整個井家,都是他的。
有了井瞬,弄好了,他能得到井家一多半的家產,可要是井瞬不想讓他活著分家產,把他弄死了,整個井家,就全都是井瞬的。
每每想到這個,他就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沒辦法,他隻好先下手為強,想要弄死井瞬。
隻可惜,他失敗了。
不但沒能弄死井瞬,他還成了階下囚。
成王敗寇,他無話可說。
一切的一切,都是命!
他垂下頭,心如死灰。
井瞬見他不再說話,起身離開。
走到外麵,豔陽高照。
明媚的陽光,驅散了他心底的陰霾,他長長籲了一口氣,舒展了一下四肢,決定找個地方消遣一下。
在床上躺了半個月,可悶死他了!
與此同時,葉清瓷帶著九月和十一,來到魅色酒吧,秋雨曦約她來這裏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