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他們相比,江承曜的存在就很尷尬了!
人家都是一對一對的,甜甜蜜蜜,如膠似漆,就他孤家寡人一個,老爸老媽還有妹妹,誰都不搭理他。
好心塞!
他隻好低著頭,拚命吃東西,拚命喝酒。
於是,宴席還沒進行到一半,他就喝醉了。
他又倒了一杯酒,舉到葉清瓷眼前,紅著眼睛說:“妹妹,你是不是還在怪我?”
葉清瓷正在和簡時初說些別人聽著沒營養,而她自己聽了甜的不行的“廢話”,冷不丁被江承曜插了一句,頓時一愣。
江承曜的位置,就在她左手邊,和她緊挨著。
隻不過她一直側身,麵朝坐在她右側的簡時初,把江承曜給忽略了而已。
此刻,江承曜都把酒杯伸到了她眼前,她不能再視而不見,扭回頭看他,“嗯?什麼?”
江承曜喝了一肚子悶酒,此刻已經有了六七分的醉意。
他看著葉清瓷,清俊的麵龐,露出幾分難過:“星爾,你是不是還在怪我?”
葉清瓷目光複雜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還怪他嗎?
其實,談不上怪不怪,隻是習慣把這個人忘記,從沒在心裏當他成是自己的親哥哥。
雖然她爸媽也沒撫養她,但她認祖歸宗之後,對將她疼愛的如珠似寶的爸媽很親近,覺得那就是與她血脈相連的親人。
可對江承曜,她始終找不到那種感覺。
江承曜傷她太深了。
她自認她算是個大方又大度的人,可她能對江承曜做的,也隻是不對他報仇,不對他冷嘲熱諷而已。
無論如何,也做不到拿他當自己的親哥哥,像別人的家的兄弟姐妹一樣,像手足般親近。
可江承曜忽然這麼直白的問她,讓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見葉清瓷隻是疑惑的看著他,並不說話,江承曜自嘲一笑,將酒杯在桌子上點了一下,“星爾,我知道,過去的事,是我不對,我這個當哥哥,沒盡到當哥哥的責任,讓你受了委屈,今天我自罰三杯,請求你的原諒,希望你能原諒哥哥。”
說完之後,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又一口氣給自己倒了兩杯,全都幹了。
葉清瓷終於找回說話的能力,看著他手中空空的酒杯說:“其實,說不上什麼怪不怪的,不管怎樣,你都是爸媽的兒子,我都是爸媽的女兒,這一點永遠不會變。”
“可是,我希望你能像飄飄一樣親近我,當我是你的親哥哥,”江承曜苦澀說:“平時,我不找你,你從來不找我,我找你的時候,你也是客氣有餘,親昵不足,我知道,你沒把我當成你哥哥,你還在怪我。”
他喝醉了,眼睛低垂著,手指緊緊攥著杯子,有些語無倫次。
葉清瓷無話可說。
她不是聖人。
她這個哥哥,為了那個壞到流膿的江飄飄,差點挖了她的腎,要了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