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作為小阿淩的貼身保鏢,他的第一要則,就是服從。
因此,他也不敢說什麼,仍舊將車開到訓練營。
抵達訓練營之後,與往常一樣,小阿淩先去了自己的房間,換了衣服,然後去了訓練場。
原來的教官,年紀有些大了,被簡時初提拔,做了總教官。
被簡時初和葉清瓷從衢陽國救回來的奴隸蒲武,因為忠心耿耿,又身手卓絕,被簡時初派來,做了冬哥兒他們的教官。
蒲武正在領著幾十個十歲上下的孩子訓練,見到小阿淩進來,他停止了訓練,快步朝小阿淩迎過去,衝小阿淩恭恭敬敬的行禮:“少主!”
“嗯,”小阿淩應了一聲,目光從那幾十個少年身上掠過,微微蹙眉:“冬哥兒呢?”
冬哥兒是這批人中最聰明,也是身手最好的。
文化課和武術課都是鐵第一,無人能敵,以往都是站在第一排第一個的。
可此刻,小阿淩卻不見他的身影。
“他……”蒲武有些為難,吞吞吐吐。
九月皺眉:“小少爺問你話你就直說,難道你還有什麼話不能對小少爺說?”
“屬下不敢,”蒲武彎腰,緊張的說:“冬哥兒因為偷副教官的東西,被罰了,現在還關在地下室裏。”
“冬哥兒?偷東西?”小阿淩挑眉:“這怎麼可能?”
“是真的,”蒲武一直彎著腰,沒敢起身,“人贓並獲,我親眼看到的。”
小阿淩眉頭皺的更緊,對他說:“走,去看看。”
蒲武恭敬說:“是,少主!”
蒲武揮了揮手,示意副教官繼續帶著學員們訓練。
他自己在前麵帶路,帶著小阿淩和九月幾人,去了地下室。
地下室的房門打開,一股陰冷潮濕的氣息,撲麵而來。
九月看到小阿淩打了個哆嗦,飛快的脫下外衣,披在小阿淩身上。
小阿淩回頭看他,勾了下唇角:“謝謝九月哥哥。”
九月衝他笑笑,“小少爺小心腳下。”
幾人走下高高的樓梯,來到地下室。
地下室裏的牆壁上,吊著一個十幾歲的少年。
少年上半身裸著,年輕青澀的胸膛上,遍布鞭痕,傷痕累累。
聽到腳步聲,他垂在胸前的腦袋,艱難的抬起。
看到小阿淩,他的眼中閃過幾分羞愧,又低下頭去,輕聲叫:“阿淩少爺……”
看到他胸口縱橫交錯的鞭痕,小阿淩眉頭皺的更緊:“怎麼打的這麼重?”
蒲武躬身回答:“小少主,這是這裏的規矩,偷東西,鞭五十,驅逐出訓練營,以後將不再是簡家人,因為……”
他頓了下,才繼續說:“因為冬哥兒深的小少主的喜歡,我們才暫時沒將人驅逐,留在這裏,請小少主發落。”
“偷東西?”小阿淩又玩味的將這三個字重複了一遍,往前走了幾步,看著冬哥兒問:“你偷東西?偷了什麼?”
蒲武說:“小少主,他偷了副教官的一把貼身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