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從小好強,用簡家繼承人的要求,嚴格要求自己,他不允許自己表達出絲毫的害怕。
可是,幾歲的孩子,麵對一個心理扭曲的變 | 態,怎能不怕?
可內心積壓的害怕,不通過情緒表達出來,便通過身體反應出來。
於是,兒子生病了!
他心中的憤怒,幾乎將他的所有理智燒毀。
如果肖勝池那個敗類此刻站在他的眼前,他能將肖勝池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他有些後悔讓良源兄弟去收集證據了。
搜集什麼證據啊?
讓那個禽 | 獸活在這個世上,就是浪費糧食和空氣。
他就該直接讓手下將人抓來,活活撕爛了他!
葉清瓷察覺到他到憤怒,回身看他:“怎麼了?”
“沒事,想到我做錯了一個決定,惹阿淩傷心,我很後悔。”簡時初不想讓葉清瓷知道肖勝池的事情,還是拿冬哥兒的事情出來當擋箭牌。
葉清瓷見他情緒實在不好,忍不住回身握住他的手,“怎麼了?”
“還是冬哥兒他們幾個,”簡時初輕聲說:“我去訓練營那邊看了看,見了那六個孩子,他們的確很優秀,但他們彼此間的感情太深了,日後讓他們跟在咱們阿淩身邊,他們的心裏,先是有彼此,才會有咱們阿淩。”
葉清瓷冰雪聰明,一下聽懂了他的意思,“你是說,如果以後阿淩有什麼危險,他們會放棄阿淩,救他們彼此。”
“這是毋庸置疑的,”簡時初輕聲歎息:“這就是人性。”
他輕輕撫了撫葉清瓷的腦袋,自責的說:“是我考慮不周,做出這種失誤的決定,讓咱們兒子傷心了。”
“這怎麼能是你的錯?”葉清瓷不想看他自責,抬手輕輕環住他的腰,柔聲安撫他:“是他們沒把自己的位置擺正,而且,是你太緊張了,帝國的治安一向好,咱們兒子不會有危險的。”
“小心無大錯,”簡時初苦笑,“樹大招風,普通人家的孩子,的確沒什麼危險,可咱們兒子不一樣,頂著帝國首富兒子的名頭,不知道多少亡命徒想用咱們兒子的性命換錢,在那些缺錢的亡命徒手中,咱們兒子就是金娃娃,弄到手裏,就能獅子大開口,換取無數的金錢,想到有許多看不到的亡命徒再惦記著咱們兒子,我就不能安心,你說我怕不怕?”
因為自己有被綁架的經曆,所以簡時初對這方麵特別重視,不想兒子重蹈覆轍。
可葉清瓷從小到大看到的最血腥的事情,也不過是小時候溫流景帶著清陽,和孤兒院附近其他欺負他們的小朋友們打群架。
葉清瓷沒有親身經曆過那種驚險,很容易被帝國歌舞升平的表象所迷惑。
但是,簡時初這樣一說,她還是覺得在理的。
又想到那天在遊樂園,兒子們差點被國外那些壞人綁走的事情,她也覺得不寒而栗。
她箍緊簡時初腰,“那還是不要讓那六個人留在阿淩身邊了,讓九月他們繼續陪著阿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