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長老,那女子到底是什麼人?能讓您……”離開的路上, 一位弟子輕聲問道。眾弟子也感之奇怪,一個女子竟能讓二長老感到恐懼。
提及花皇,淩霄的腦海之中浮現十年前的一幕,令人終生難忘的場景。
可,這件事關乎蘊武山名聲,淩霄絕計不敢亂言。瞪了一眼那名弟子,冷聲說道:“這事不是你該知道的。”
那名弟子忙跪地磕頭,“淩長老恕罪,弟子知錯。”淩長老殘忍的手段,眾弟子已經見多了。
“如今,那葉凡有了花皇的保護,想下手根本是不可能?”可,離開蘊武山已經多日。再不回去,隻怕掌教的責怪,淩霄陷入兩難。
依舊是那名弟子,輕聲說道,“長老,弟子有一計,不知可行與否。”
“說。”
那弟子朝淩長老耳邊輕聲說著,聽的淩長老連連點頭,臉上表情多變。
“你的意思是?”淩長老滿含深意的看了一眼弟子,大笑,“好,好一招妙計。”
說罷,帶著眾弟子趁著夜色急急趕路。
“葉凡,你說那女子到底是誰?”葉凡替月茵檢查了一番,發現並未傷及要害。服下一粒療傷藥,平躺在床上。月茵忍不住說出心中的疑惑。
葉凡搖搖頭,“我也不知,但是我能感覺到,她對我們沒有敵意。”
月茵嘟囔著嘴,語氣有些怪異,“看她那股媚態,就不像什麼好人。”
“月茵,是她救了我們。”
“可是她……哎呀…反正就是……不說了,我困了。”月茵有些不悅,將頭朝向裏麵,不再理踩葉凡。
葉凡無奈一笑,女人,哪怕是經曆過生死之情,還會吃醋。
“好了,別生氣。”葉凡躺在床上,隔著被子輕輕抱著月茵,溫聲說道。
一場大戰下來,身子早已疲憊不堪。不一會兒,月茵便沉沉的睡去,傳來輕輕的呼吸聲。
可,葉凡卻無眠。
腦中不斷浮現出,那花香羽諾的絕美容顏。
倏然,悠柔婉轉的琴聲傳來。
葉凡整個人竟鬼使神差般,起身出門去,尋著琴聲慢步走去。
月茵因睡的很沉,並沒有察覺。
穿過一道長廊,經過一片花院,終於尋到琴聲的來源。
琴聲悠揚悅耳,婉轉連綿,使人心靜如水。細細體會,又如泉水叮咚,餘音嫋嫋,在耳邊環繞不斷。
“夜已深,你怎麼不在房中陪你的小娘子,反而跑來此處。”空靈的聲音從花皇朱唇中傳出。
涼亭內,花皇著一身白色輕紗,白皙的雙臂裸露在外,渾身散發一股聖潔的氣息。
深冬寒夜,冷風飛揚。
“你不冷麼?”葉凡不禁問道。
琴聲頓停,花皇目光一陣木訥,悠悠道:“不冷。”
難道她的境界已經達到冷暖不侵?
可,為何在她身上感覺不到任何真氣的波動。
花皇的聲音再次傳來,“習慣了,就不怕冷了。”
“是啊,習慣就不怕。”為了仇恨,二年冰窖苦修,加上寒冰真氣,葉凡早已不懼嚴寒。
如今的葉凡身上隻穿著一件輕薄的長襯,原來這世上還有與我一樣的人,不懼寒冷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