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心蠱(下)
“可惡!一群飯桶!”隨著一聲低吼,地上散落著筆墨紙硯,一旁的人跪在地上,連大氣都不敢出。
安允奕氣急了,都已經過去五天了,卻依舊不見李佑月的蹤影,去徇王府尋也尋不到,派去的探子也沒有發現一絲蛛絲馬跡。
李佑月,你究竟去哪了?!
站在門外的鈴毓也不知如何是好,主人從來沒有消失過這麼久還一點訊息都沒有,這要看主人的心蠱就要發作,這可怎麼辦?
聽著裏麵的怒吼聲,鈴毓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走了進去。
安允奕見鈴毓進來,見她欲言又止,揮揮手讓其他人出去。
鈴毓見屋子裏隻剩他們兩個人,突然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安少將,求你救救我家主子。”
安允奕見她跪下,很是憐惜,這丫頭也是急壞了,都好幾日沒吃沒睡了,好不容易自己勸著休息了一會,可如今臉上還蒼白得很。
“鈴姑娘,你別這樣。”安允奕想要將她扶起,“你放心,你家主子不會有事的。”雖然安允奕知道自己也不確定李佑月是生是死,但是他目前隻能這麼安慰鈴毓了。
鈴毓卻堅持跪著,緊接著豆瓣大的眼淚就落了下來:“不,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主人現在很危險。”主人的心蠱即將發作,若是她沒能及時用藥,恐怕很難活著回來,往日主人心蠱發作時,她都守在身邊,為她護法,可是如今主人下落不明,若是落到敵人手裏……她不敢再想下去。
“鈴姑娘,此語是何意?”安允奕明顯聽出鈴毓話中有話,於是也不再拉著她,而是蹲下來,等她的回答。
鈴毓猶豫了半天,還是開了口:“安少將可曾聽說過已經覆滅的南月國?”
安允奕點了點頭,關於南月國的事他略有耳聞,可是卻隻是一些市井之言,他並沒有往心裏去,更何況朝中早就已經把關於南月國所有的東西都銷毀殆盡,就連自己的父親也不曾告訴他分毫,所以即使偶爾會聽到世人言說南月國有多麼繁榮昌盛,他也隻當做飯後閑話,並未去深究。
“那你可曾聽說過,南月國曾有過一種蠱術,名為心蠱。”
安允奕搖了搖頭,他征戰沙場,倒是曾經聽父輩們提起以前遇到過有少數國家使用蠱術來侵略其他國家,而且中了蠱的人往往都九死一生,因此後來幾個國家聯合起來,耗損大量人力物力,終將那些會使用蠱術的國家全數消滅,可是這些與李佑月有什麼關係呢?南月國,李佑月,同是帶了一個“月”字,莫非這兩者有什麼聯係?
“這心蠱是蠱術中最陰毒的蠱術,中蠱者每隔一月,便會發作一次,且每發作一次,蠱毒便會入內髒一寸,直至中蠱者死去。”
“這蠱無藥可解嗎?”安允奕問道,既然毒藥都有解藥,這蠱應當也有解藥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