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染迷迷糊糊的拍開了蕭然的手,自己左晃晃右晃晃的朝著前麵走著,蕭然不爽,停在原地,想要抑製住自己的怒氣,隨後便聽到柒染在水池邊破口大罵,那話語中的信息是他不曾熟悉的,但是總覺得他是知道這些事情的。
就在他糾結自己記憶的那一刻,卿翊就來到了柒染的麵前,抱起了柒染,瞬間炸了毛的小狐狸變成了圈養的溫順的小狐狸,小巧的一隻窩在男人寬闊的胸膛處。
那一刻他不知道自己的胸腔左側是什麼感覺,苦澀、難過,被一雙隱形的大手捏的生疼。
喜歡?
愛?
他不相信他會喜歡上一個見了沒幾麵的小狐狸,但是那種強烈的占有欲讓他難以控製,從第一眼開始,他就好像要控製住這個反骨的紅衣少年,直到鎮魔塔之夜,當他看到飄飄的紅衣,更加想要擁有這瀟灑的仙姿。
他發了瘋著了魔的想要擁有這個女人。
可是他知道永遠都不可能擁有這個女人,因為他不配,他配不上,他充其量是她在飛升的路上的一塊踏板。
怒?氣?
沒有,有的隻是甘之如飴。
蕭然,你真是賤得慌!
蕭然自嘲著。
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偏偏要那一個永遠都得不到的。
可是這便是事實,因為她跟他的緣份,是他的刻意而為,是她的無心之過。
卿翊沉了沉眸子,然後想了想,問道:“蕭然宮主應該很清楚,當年子詢是為了什麼下山的吧。”
蕭然回神,看著卿翊,然後笑了笑,笑容中帶著苦澀:“為情。”
隻有一個“情”字才能讓這些大人物們放下自己擁有的一切,子詢為情下山,為情喪命。
“情?”卿翊皺了皺眉,他的資料中並沒有這一點,也是疑點,子詢下山,為何會招惹到魔族的人?
換句話說為什麼魔族的人會選子詢?
“師兄當年救了一隻東陵山上的紅狐回來,帶回了淩雲宗,朝夕相對,便對那隻狐動了情,他為了能夠和心愛的人長相廝守,便著了魔一樣的想要去尋找鳳羽令,不料鳳羽令沒有拿回來,師兄自己倒是丟了性命。”
蕭然話語中帶著惋惜,是真的可惜,子詢當年是淩雲宗定下的下一任長老,若是緣鏡長老仙逝,那麼理所應當掌管淩雲宗的便是子詢,可是他統統不要,隻想要跟那隻狐狸在一起。
卿翊勾了勾唇:“所以當年,你跟秦琅是去阻止子詢,卻不料在路上就起了歹心,想要占那鳳羽令為己有,但是秦琅敵不過你,你先下手為強,拿了那鳳羽令,緣鏡一怒之下,將你趕出了淩雲宗,讓秦琅也下山去避風頭。”
蕭然挑眉:“殿下說的對,但是也不對,這其中的細節我就不詳說了,但是東陵的那隻紅狐還在嗎?若是她有良心的話就不會在十幾年裏不聞不問。”
東陵的狐狸?
東陵的狐狸成千上萬隻,他又如何知道究竟是哪一隻。
子詢為了東陵的狐狸想要拿鳳羽令,而東陵的狐狸中最想得到鳳羽令的便是那燭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