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燕翔驚魂未定的搖搖頭,再次小心翼翼的瞥了那風雷深處幾眼,見到那巨鳥和雷獅並沒有動作,方才暗鬆了口氣,‘走,此地不宜久留。’回頭說了一聲,也不等眾人回複體力,轉身再次順著空隙前行。
……
‘呼——’剛一踏出這段絕地,眾人便癱倒在地,嘴巴如同風箱般貪婪的呼吸著四周的空氣。
看著身後那彌漫的風雷,眾人都有一種如夢似幻的感覺,這可是大陸上的禁地,居然就這麼走了出來,每個人都升起一種劫後餘生的喜悅。
‘媽的,這次回去可有得牛吹了。’諸葛原拍著胸口,一麵露出心有餘悸,一麵又露出大難不死,得意洋洋的表情,甚是滑稽,‘多謝燕兄了。’
‘燕兄大恩,雲陽銘記在心。’雲陽也回過神來,對著燕翔感激的拱拱手。其他人見後,也紛紛向燕翔致謝,言語之間也是異常恭敬。
燕翔客氣幾句,隨即話音一轉,‘這裏是哪裏?’
諸葛原觀察片刻,‘應該還在風雷山脈。’
‘繼續走吧,天黑之前出去。’雲陽吩咐了一句,一行人略做調整後便又繼續趕路。
原本的十八人,如今隻剩十五人。魁山依舊昏迷不醒,雖有元力護住心髒,但氣息卻是越來越微弱;而令燕翔頗為驚訝的是,原本重傷的竹依,一天之內,傷勢便好個七七八八,體內殘存的雷毒也消失無蹤。
日落西山之前,一行人終於走出了山脈。再走出二十多裏,便到了一座名叫‘井鎮’的小鎮。
說是小鎮,其實更像村落,鎮上略顯荒破,鎮前有一口深井,井內是一汪活泉,時不時的會看到一些人去井邊打水。而小鎮也是因為這口古井而得名。
飲了一些井中的水,略作休息後,雲陽方才起身,‘就在這鎮上找個地方休息一晚吧。’
早已疲憊不堪的眾人,自然點頭答應,急忙跟上雲陽的腳步。
‘燕兄,走吧!’
‘嗯,’燕翔點點頭,奇怪的瞥了一眼身後,眼中露出一抹思索。
井鎮並不大,不過這裏的人似乎更少,都是一些老弱婦孺。鎮上到處都是一些無人居住的房屋,找到了一處大點的院落,便在這裏暫時落腳。
一行人早已疲憊不堪,草草收拾了一番,便各自休息去了,唯一還活躍的,就是諸葛原了,一天下來,這家夥依舊神采奕奕,一雙滿是算計的眼睛,如同好奇寶寶般四處亂看。
‘諸葛兄,出去走走?’
‘哦,去哪?’諸葛原饒有興趣的問道,臉上看不出一絲疲憊。
‘當然是你感興趣的地方。’燕翔神秘一笑,轉身就走。
諸葛原眼睛一亮,隨即毫不猶豫的起身跟上……
夜晚的月亮一如既往的明亮,幾天下來,眾人也都漸漸明白了這裏為什麼叫不夜天,在這裏,即便是晚上,也給人一種亮如白晝的感覺。
夜景雖美,可現在卻也無人欣賞,就在所有人都在熟睡之際,原本平靜的院落中,卻無故掀起一陣略帶寒意的冷風。
驀然,原本沉睡中的諸葛原,突然間睜開雙眼,眼中閃過一絲陰謀般的笑意,‘他們來了!’
‘嗯。’寂靜的房間內,似乎有人在低聲的回應,卻是不見其人。
院中
‘誰?’守夜中的千觴大喝一聲,隨即便看到院牆之上,十幾道黑衣身影鬼魅般的浮現。
‘敵襲。’
嘹亮的聲音將沉睡中的人驟然驚醒,紛紛起身查看。院落之中,千觴與另外一位名叫火麟的男子,正在十幾個黑衣圍攻下險象環生。
眾人一驚,幾人立刻上前幫忙,隻留下雲陽,諸葛原,薛明道,紅妝,還有傷勢並未痊愈的竹依,仍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而這麼大的動靜下,卻沒有看到燕翔的身影。
殺手雖然人多,但卻在洛清風等八人的攻勢下節節敗退。
‘奇怪,殺手怎麼會知道我們竟然能走出風雷峽穀?’看到局麵在自己人的掌控之下,諸葛原似乎有意無意的說道。
‘哼!’雲陽一聲冷哼,淡然的臉上露出了難以遏製的怒氣。傻子都知道,他們當中絕對有人在眾人不知情的情況下通風報信,否則,即便那些人知道自己還活著,也不可能來的這麼快。
正在雲陽氣憤難平之時,驀地裏,一股殺氣撲麵而來,隨即便看到一位黑衣蒙麵之人,從斜刺裏殺了過來,手中一把斷刃散發著森森的寒意。
紅影閃爍,旁邊的紅妝一閃而至,接下了殺手的攻擊。衣袖之中,伸出一雙如同骷髏般,毫無血色的雙手,十指上,兩寸長的指甲,那是沾之即死的劇毒之刃。
諸葛原沒有動,而是靜靜的看著麵前那難分難解的戰鬥;竹依也沒有動,而是用她那蛇一般的冷眸不斷的掃視著四周。薛明道想要上前幫忙,卻被諸葛原攔下,‘交給紅妝,當心還有別的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