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傑,是趙明傑……。”錢玉都將身體縮到了一張酒桌的一角,盡量的避免打鬥波及自己以後,哭喪著臉將這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什麼,你說雄獅已經死在那裏了。”電話這頭的錢玉書猛的一下站了起來,臉色也變得鐵青一片,雄獅是自己伏下的一支奇兵,就是想要等到關鍵的時候打對手一個出其不意,以保障錢家在這一次換屆之中取得最大的利益,但是現在雄獅已死,等於自己多年的辛苦,已經化作了流水。
“你等著,不要動,我馬上讓警察過去。”在電話這頭沉默了近兩分鍾以後,錢玉書才將心中的殺機壓製了下來,雄獅已死,自己就少了一絲依仗,而在這種關鍵的時候,自己斷然不能派出錢家的護衛,要不然,肯定會給人詬病,這樣一來,警察自然成為了最好的一支力量,隻要警察趕到,自己絕對可以憑著手裏的力量,給趙明傑安上一個永世都不得翻身的罪名,最後徹底的消失在人世間。
“鈴鈴鈴鈴。”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李順拿起電話一看,猛的一下站了起來,卻沒有想到自己這個時候是坐在車裏的,這樣一站,腦袋重重的撞到了車頂上,手裏的電話也一下子掉落在了一邊,鈴聲也消失了,顯然是電話經過這麼一撞,給撞得掛掉了打來的電話。
“笑什麼笑,快給老子將電話撿起來。”李順怒視著強忍著笑意的張隊長,也顧不得腦袋上傳來的讓自己頭昏的感覺,在拿過電話以後,連忙拿起來,準備撥過去,剛剛那一眼,他可是看到了,電話是市局的局長韓華打過來的,這個韓華,可以是出了名的小心眼著稱的,自己如果不第一時間解釋掛掉他電話的原因,怕自己的日子會過得很悲慘的。
但才按了兩個數字,電話又顫抖了一下,看了看來電顯示,竟然是韓華又一次將電話打了過來,李順哆嗦了一下,連忙接起了電話。
“局長,剛剛是因為……。”因為知道了韓華的小心眼,李順接通電話的第一句話,就是想要解釋自己剛剛不是故意掛掉韓華的電話的。
“什麼剛剛因為,你給我閉嘴,現在你聽我說。”韓華冷冷的聲音響了起來,透過電話,李順都能感覺到一絲冷冷的殺機,李順不由打了一個冷戰。
“現在我命令你,馬上集合你們朝陽分局所有的警力,趕往夜色酒吧。”韓華似乎感覺到了自己語氣有些不善,所以在說下麵的話的時候,語氣卻又變得柔和了幾分。
“報告韓局,我的人已經在這邊待命了。”李順這句話一說出來,馬上就恨不得能抽自己兩記耳朵,自己這是幹嘛呀,竟然將實情說了出來,這不是犯賤麼。
“你在那邊待命了。”韓華微微一愣,但接著跟明白了什麼一樣:“李順,你什麼意思,你早就趕到夜色酒吧了,那你為什麼不進去,為什麼呀,你知道不知道,錢玉都在裏麵已經給人打成了太監了,你等著吧,這個責任你來付。”
“韓局,你說什麼,錢玉都,錢玉都在裏麵給人打成太監了。”李順的腦子頓時有些當機,額頭上冷汗也刷的一下冒了出來。
和錢玉都打交道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每一次出警,都是錢玉都將別人整得痛不欲生,給人打成太監,這還是李順第一次聽說,在第一時間裏,李順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心中竟然升出了些許的快意。
但是馬上,李順就想到了錢玉都的身份,雖然錢玉都並不是錢愛民的兒子,但是卻對這個侄子十分疼愛,甚至親自出麵給他找媳婦,現在錢玉都竟然成為了了太監,而自己做為朝陽區分管治安的最高長官,竟然就在酒吧外麵待命,這意味著什麼呢,想到這些,李順又怎麼能不心驚膽戰呢。
如果是換了另外一個人,李順覺得自己還有機會和人家攀一下交情,讓他不將自己其實早就在夜色酒吧外麵待命的事情說出去,但是對韓順,李順卻打消了這個念頭,這個市局的局長,自己也不知哪裏得罪他了,處處為難自己,更別說自己剛剛才掛了他的電話了,以韓華的小心眼,他不做落井下石的事情,李順已經阿彌陀佛了,哪還敢奢望韓順幫自己說好話。
“對,錢玉都就是在裏麵給人打成了殘廢,我現在命令你,馬上帶人過去,將犯事的人抓起來,記住沒有,如果抓不住人,你自己想辦法去平息錢家的怒火吧。”韓華在丟下這句話以後,猛的一下將電話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