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心雲伸手想將棋子放入棋盆中,但無論使多大力氣都未能拿下一顆,隻能無奈將整個棋盤用布包起抱在懷中。
當她拿起棋盤那一刻起,異變突生,隻見桌上猛的浮現出一副狼形圖案,狼雕刻得栩栩如生,凶神惡煞,眼睛用稀世紅寶石點綴,當徐心雲拿起棋盤時,紅寶石也隨之朝徐心雲飛速射去,縱使徐心雲反應敏捷,也隻來得及躲過一顆,另一顆射中她的手臂。
徐心雲吃痛一下,見紅寶石深入血肉中,鮮血飛快溢出。徐心雲臉色蒼白朝外飛奔而去,身後道路不停倒塌,在出口之際突然無力,即將倒下時,一條白紗無風飄逸到徐心雲身邊,環住腰帶飛出來。
徐心雲躺倒在地上,一臉劫後餘生的慶幸,原本以為可能命喪於此,但沒想到還能博得一線生機,抬頭一看,當她看見那抹藍色身影時,驚喜喊道:“師傅!”
女子依舊那副裝扮,隻是沒了以往看重的琴,她整個人變得更為冷漠,就連徐心雲險些丟了性命,她的眼神也未曾起過一點波瀾。
女子走到徐心雲身邊蹲下來,伸手運用內勁拍在許心雲肩膀,“撲哧”一聲,紅寶石立即飛出釘在樹木上。
拿出一瓶金創藥遞給徐心雲,淡淡道:“寶石無毒,敷上藥休養幾天便會沒事。”等徐心雲接過藥後,拿過徐心雲懷中的棋盤,走到被寶石釘住的樹邊,拿出手帕小心翼翼將寶石包起來。
“你……好好照顧自己!”丟下這句話,女子足下一點,頓時不見。
徐心雲看看手上的藥瓶,麵帶沮喪。她從小就知道師傅有秘密,但她從來不過問,從認識師傅後,她就從未見過師傅摘下麵紗過,不知她的來曆,不知她的名字,不知她為何要收她為徒,這一個個疑惑都壓在心裏,她不知道師傅到底想幹什麼?就像這次,明明以師傅對密室的了解和武功,輕而易舉就能拿到棋盤,為何非要她親手去?
徐心雲心不在焉地包紮傷口,打理好自己,一步步走回忠誠堂。忠誠堂各個路口大門都有官兵守著,無論任何人都不得隨意進出,還是師傅告訴了徐心雲,徐心雲才知道忠誠堂內竟有這樣一條小路可以通往外麵。
……
將棋盤隱秘地送到一座宅府中的某個房間,當看到小童欣喜地拿起棋子時,她難得鬆了口氣,轉身離開。
站在懸崖邊,抬頭眺望某處,眼神稍微有點暖意,差不多了,隻要……隻要真正十絕聚齊,那我們重逢的日子也很快來臨。
夜半深更,忠誠堂許心雲房內,張世傑站著望向徐心雲,臉色凝重,質問道:“你身上的傷到底怎麼回事?是誰欺負你了?”
搖搖頭,徐心雲神色疲憊呆坐在床上,不言不語。
第一次看見徐心雲這個樣子,張世傑覺得情況可能有些糟糕,“你跟我說到底是誰欺負你了,我去教訓他。”
被張世傑問的有些不耐煩,徐心雲煩悶道:“這不關你的事,就算我被人欺負了,你也幫不了我。”最後一句朝張世傑大聲吼道。
當這句話說出口時,徐心雲自覺說錯話了,看著張世傑臉色難看的表情,急忙解釋道:“不是……不是,傑哥,對不起,是我心情太糟糕了,才會一不小心說錯話,我不是這個意思……”
見徐心雲手忙腳亂地解釋,張世傑淡淡一笑,道:“沒事,你說的沒錯,我這副糟糕的身子,什麼都做不了,也幫不了你。”雖這麼說,但還是一臉勉強。
“傑哥,你聽我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等徐心雲說完,張世傑擺擺手道:“沒事,天色已晚,明日還要早起學習呢!早點休息吧!”轉身走到自己的床榻,吹熄燈火,躺上去閉目休息。
徐心雲看著隔在中間的屏風,完全看不到另一邊的情況,許心雲懊惱地敲敲自己的腦袋,暗罵自己是個笨蛋,連話都不會說。
這一夜兩人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