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去公安局？”季小白一臉驚訝，花語的動作比她想像中要快，她還想著可能還需要再花一些唇舌才能將花語拉攏過來的，現在看來，花語的本性並不壞。
肖立行一腳將椅子踢飛，雙手咻的掐向她脖子：“是你！是你跟她說了！說！是不是你！”
“是我，也不是我。”季小白拍掉他的手，“看到了嗎？人性並未泯滅，泯滅的，隻是你的人性。肖立行，收手吧，趁你現在還有活路，去自首。”
肖立行哈哈大笑。
季小白勸說失敗。
花語跪在雪地裏，季小白從洞開的大門看出去，隻見她低垂著頭，渾身都是血，她看不清對方的臉色，但如果她身上的血都是她自己的話，那花語一定受了不輕的傷。
肖立行把手鬆開，季小白立即走出屋外，她伸手要去拉花語，但手一碰到她就倒了：“花語！”
肖立行陰沉著臉出來，臉上隻有陰鷙和殺意。
“馬上救她！”季小白不敢貿然翻動花語的身體，她甚至不知道她哪裏受了傷！
肖立行馬上製止，他命人在花語身上倒了一盆鹽水，花語在地上痛得直打滾，卻死咬著牙，一聲不吭。
“住手！”季小白急了，“她會死的！肖立行，你身邊已經沒有能用的人了，她死了你連唯一的……”
“你以為我會讓背叛我的人活著？！”肖立行悲傷的看向花語，“多好的孩子，可惜遇到了你，所以，她死不足惜。”
執起槍，肖立行扣下扳機。
呯！
一大灘鮮血從花語身下流出，花語努力睜大眼睛，眼眸裏蕩漾著一絲解脫，以及鋪天蓋地的絕望，季小白撲過去，用手堵住她不斷流血的傷口：“花語，堅持住，堅持住啊！”
肖立行強行將季小白拉起，有兩個大漢跑過來將花語拖走，他們麵無表情，就好像手上的花語不過就是一袋子雜物。
“肖立行你個瘋子！你要把她帶去哪裏？！她還活著！她還活著！”季小白失控尖叫，“她還活著！”
“活著才好。”肖立行甩開她，“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她是怎樣被活埋的？”
“瘋子……”季小白步步後退，喃喃自語，“瘋子……瘋子！”
肖立行大笑著離開。
天色突然暗下來，下起了小雨，雨雪交加的天氣，整片天空都是灰朦朦的，季小白跌坐在屋子裏，腦子很空，從現在開始，這世上再也沒有一個叫‘花語’的孩子了。
“真是悲天憫人。”肖立行推門進來，帶來一室的寒風。
季小白打了個冷顫，她轉過頭看肖立行，眼神裏終於有了恐懼的神色。
“這樣就對了。”肖立行很高興，“過來，陪我再下一盤。”
季小白沒動，她就這樣看著肖立行，一直看到肖立行惱羞成怒：“不要這樣看著我！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我會是華國的王者！你，以及姓徐的姓程的姓白的，統統都是我的手下敗將！”
季小白沒回他，隻是靜靜的看著肖立行，肖立行起先是惱怒，後來是憤怒，再後來，他失控起來，蓬一聲將屋裏唯一的桌子也踹爛了。
“我很好奇。”季小白將眼神移開，“這麼久了，你有沒有感受過別人的關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