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白一出門就碰到了程清，她挑眉，不打算理會，但程清就攔在她車前，不打算放過她。
搖下車窗，季小白隱忍著脾氣：“大小姐這麼早來找我，到底什麼事？”
“請你吃個早餐。”程清微笑，“方便帶我一程嗎？”
季小白搖頭：“不方便！”
車子絕塵而去，將程清遠遠的拋在身後。
“少夫人，程家這些人真是奇怪，怎麼一個兩個都想要見你？”雪影納悶了，“話說程式在這個時候接觸你，是想套你的話嗎？”
季小白挑眉，笑了笑：“都到這個時候了，暗地裏的爭鬥已經沒什麼作用了，程式不會讓人抓住把柄，就算我把徐戰驍的計劃告訴他，他也未必會相信。”
程式生性多疑，又是身在政壇，她又是他老敵手那邊的人，他這個時候與她接觸已經是犯忌了，又怎麼會輕易相信她的話？
“不過這程清有點奇怪。”季小白想了想，“你讓要盯著她點，看看她到底想要做什麼。”
雪影應了一聲。
河城的拍攝周期是半個月，拍完之後要轉往最後一個拍攝地，長白山，那是整部劇的重中之重，陳夢玲的所有重頭戲都是在長白山下完成的，八十年前的長白山下，有無數像陳夢玲這樣的熱血青年長埋地下，那是華國所有戰爭片必拍之地。
白的雪，紅的血，所有的鏡頭呈現出來的，不僅僅是血和雪，還有那些長在血肉裏，埋在雪地裏的，永遠不屈的靈魂。
結束河城拍攝的那天，徐戰驍親自來接，她有留意到他車上的行李，好奇道：“你又要出差？”
“嗯。”
“去哪裏？”
“寧城。”
季小白睜大了眼，寧城，不就是她下一個拍攝地嗎？
“你，故意的？”季小白抱住他，心疼得直歎氣，“徐戰驍，你不要這樣，我又不會跑掉，你不用特意陪著我，你太累了，我舍不得。”
徐戰驍抱緊她，不聽，反正趁還有時間，她去哪裏，他去哪裏，再說了，他去寧城的確是有事可做，寧城住著一位退休在家的老將軍，他奉爺爺之命，來說服他重新出山。
當然他不會把實情告訴季小白，政治上的事，她知道得越少對她便越好。
……
程家。
“徐戰驍去了寧城？”程式擰緊了眉，“這個節骨眼上去寧城？打聽出來他去那邊是做什麼沒有？”
部下點頭：“季小白的劇組轉到長白山拍攝，寧城離劇組驅車隻要一個小時，看情形是為了陪季小姐。”
為了陪一個女人拍戲就遠離京城？
別說程式不信，任何一個有腦子的人都不會相信。
“給你一天，把他去寧城的真實目的搞清楚，給我盯緊季小白！”程式下了命令。
部下很快離開，華瑤從內室出來，蹙了眉：“你要對那孩子做什麼？”
“沒什麼。”程式換上笑容，走過去環上她的肩，“怎麼不多睡一下？小澈那丫頭今天跟阿棄出去騎馬了，我馬上讓她回來陪你。”
華瑤擺手：“不用了。你剛才說小白怎麼了？她去寧城了？”
程式知道瞞不過，便索性說了實話，末了解釋道：“那孩子實在討人歡喜，所以我也沒打算對她做什麼，可她畢竟是徐家人，盯著她，總能知道一些內幕的。寧城冰天雪地的，徐戰驍怎麼可能會無端端過去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