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老式的大巴車在山間搖搖晃晃的行駛著。 WwWCOM南方濕潤的氣候使這原本就坑坑窪窪的山路更加的泥濘,難走。龐龍坐在車上,感受到身下大巴的顫抖和座椅的呻吟,想著旁邊就是萬丈深淵,突然之間,他對這次任務產生了一種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壯烈情感。

這次要去的是一個相當偏僻的山村,上麵的法是那邊現了遠古時代的東西。於是,作為一堆沒有任何背景的苦逼考古係學生,龐龍他們被派到了這裏。

雖然嘴上不,但大家都心知肚明,這樣一個地方能有什麼好東西?真正的好玩意都在黃河長江流域,那裏才是揚名立萬的好去處。

在這個功利化的時代,人雲亦雲,隨波逐流,追逐功利好像成為了人的本能,自覺不自覺的都與之掛上了鉤。金錢?權欲?又有多少人能抵抗得了誘惑?反正自己是不行的。

把買糕的上帝再次用中指鄙視了一番,龐龍再也忍不住襲來的睡意,合上打架不休的雙眼,沉沉睡去。這副瘦弱單位身體到底還是經受不住這一路的顛簸,隻有通過不停的睡眠來壓製住喉嚨裏嘔吐的衝動。

大夢未休,時間悄然流逝。迷離間,恍惚中又是那個胖子在打攪自己的好夢。待被狠狠推了一把才知道,已經到了目的地了。破爛班車這城村之間唯一的現代交通工具,一一趟,晚上司機在村子裏過夜,第二微亮變出,所以這時司機在旁邊罵的十分歡快。頗有幾分張飛的氣勢。

不過眾人的就沒有曹軍的那種威猛了。待腳落了地,一個個懸著的心回到了肚子裏,當然龐龍等人肚子裏的東西也回到了大地。班車走後,留下的就是一排嘔吐不已的家夥。

“這操蛋的考古係,這操蛋的身體,”聽著旁邊胖子的不文明用語,龐龍好心的將自己用過的紙巾遞過去給他,希望他能放下屠刀,文明做人。

雖考古係禽獸多,雌性生物少,搞基的革命隊伍日壯大這已成不爭的事實,可這種事自家人心裏清楚就行了,為毛非要出來呢?而且還是從這種猥瑣胖子的嘴裏出來,我們考古係的清白還要不要了。本著教書育人的心轉過去準備教育一下胖子,卻覺這家夥正拿著給他的紙看著自己,再看看周圍的家夥,一個一個抱著手正準備看戲呢。雖然胖子的眼睛由於太看不出憤怒來,可龐龍還是覺得跑為上策。

一竄是達不到三步遠了,可還有先優勢啊,轉過身準備看看胖子肥胖的身子奔跑起來如何曼妙,卻覺這家夥已經追上來了。看那氣喘的多粗。

丫丫的,以後誰在考古係男的不行,龐龍一大腳丫子熏死他,他這都要打破劉翔的記錄了。還有,背後那幫牲口,不要讓我逮到機會。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人報仇,一到晚。

龐龍自然不是君子,用他的話,他一向不記仇,因為有仇當場就報了。

所以在電話裏卑躬屈膝的討好了那個年紀據有五十歲的女教授後,他終於如願以償的幹掉他們猥瑣的領隊,自己成功的上了位。

自然而然,作為一個徹底的人,他也開始了報複。在頂著眾多豬友刀子一樣的目光中,龐龍還是帶著眾人挑燈夜戰開始了考古工作。當然,這也是導師的要求,理由是經費不夠。

心滿意足的吃了頓正宗的農家飯,向熱情的村民借了幾把礦燈,便進入了此次的工作地點。

山裏轉轉悠悠了幾圈,這才知道這次挖掘的地點。不是什麼村民家裏的土地,也不是那個家裏現的地窖,讓讓眾人意想不到的是此次居然在山洞裏。

在北方,考古人員在山裏工作的機會不多,在山洞裏挖掘更是寥寥無幾。想不到這次倒是讓龐龍他們體驗了一把。

礦燈一照,原本漆黑的山洞頓時亮如白晝。

南方氣候濕潤,植物茂密,水汽也重。此時正值夏季,洞外植物蔥鬱,洞裏卻寸草不生,幹燥異常。

龐龍等人倒是沒有覺得異常,燈一亮,他們便被岩壁上鮮豔的圖案吸引過去了。這是搞研究的人的通病,鑽進去就很難拔出來。

圖案鮮紅如血,也不知道古人用的是什麼顏料,居然能讓這些岩畫保存至今而不失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