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家住在城鄉結合的郊區,以往父親身為秦氏集團的董事長時,他們家在江漢市的許多繁華地段都有房產,隻是後來家道中落,為了還債,那些房產都變賣出去了,他們一家也就搬回來以往的破舊老房子。
在門前屋後幾棵大樟樹的遮掩下,秦朗的家顯得有些隱蔽,曲徑通幽,還沒走到家門口,一位在自家家門前種菜的老頭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劉伯伯,什麼事這麼急。”秦朗很有禮貌地跟鄰居打招呼。
“小朗啊,有幾個社會人員衝進你家,好像還對你父母動手了,我剛才打電話報警,警察到現在還沒來,八成是被人事先打了招呼的,你……”劉伯上氣不接下氣的說著。
秦朗聽到這個消息,臉色一寒,拿過劉伯種菜用的鐵鍬,轉身就朝自己家走去。
家裏的大門被人反鎖著,秦朗退後幾步,猛衝過去一腳踹開大門,拖著鐵鍬往屋子裏走去。鐵鍬在水泥地上摩擦出的“哐啷哐啷”聲響,顯得格外的囂張。
來到客廳,就看見五個寸頭壯漢將自己的父母圍在沙發上縮成一團,母親此時哭成了淚人,瑟瑟發抖。一向風輕雲淡的老爸,此時也是滿臉憤怒,要不是他身體虛弱,恐怕早就衝起來打人了。
五人為首的是一位大胖子,胖子腆著個大肚子,肥頭大耳,臉上時常掛著一臉偽善的笑容,他聽見聲音,轉過身來就看見滿臉凶光的秦朗。笑嗬嗬地道:“小朗你回來正好,快勸勸你爸,叫你爸把那塊地賣給我。我可是出了一百萬的高價。”
胖子不是別人,正是秦朗父親的那位“好兄弟”薛林,薛林不僅用卑鄙的手段搶奪了老秦的公司,今天還帶人來要買老秦手上的最後一塊地。
那塊地的地理位置比較好,是以往老秦花高價競拍下來的,也是他留給兒子秦朗最後的一點資產。
薛林奪取了老秦的公司,還貪婪那塊地,要是在那塊地皮上建造一個高級別墅群,肯定能夠大賣。
薛林先好說歹說,老秦就是不賣。被逼急的薛林動手打了二老,還威脅老秦要是不交出那塊地,就要對秦朗動手。
秦朗對薛林很討厭,冷冷地看著麵前這五位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絲毫沒有感到害怕,他以往家境好的時候,就喜歡鍛煉身體,動手能力很強。
“既然來了,你們今天就別想走著出去。”秦朗眼中寒光一閃,也不想跟薛林說什麼廢話,直接朝著滿臉笑嗬嗬的薛林衝去。
以往秦朗在外麵闖了什麼禍,都是自己的父母庇護自己,現在他長大了,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看見自己的父母被人如此的欺負,秦朗胸中是有著滿腔的怒火。
相信沒有一個男人看見自己的父母受人踐踏,不會大打出手。
薛林沒想到秦朗的脾氣這麼暴躁,原本笑嗬嗬的臉龐一下子變得鐵青,向後一縮,縮到另外四人的身後。
這四位大漢是他花錢請來的打手,雖然不是什麼專業殺手,但好歹也是在黑道上混過的,常年也是在刀頭上舔血的漢子,動手能力不弱。
四位大漢往前一站,他們手中都拿著一根棒球棒,在空中揮舞著,嗤嗤作響,很唬人的樣子。
“小朗,你快跑,不要跟他們打,你打不過的。”老秦很擔憂地說著。
“爸,你瞧好了,看我把這幾個雜碎打趴下。”秦朗剛說完話,舉起鐵鍬,就一個淩空狠劈,鐵鍬攜帶勁風,朝著四人橫掃過去。
四人同時舉棒抵擋,擋住了鐵鍬淩厲的攻勢。秦朗一擊不中,拿著鐵鍬衝進人群一陣亂拍。他沒有學過什麼功夫,打起架來毫無章法可言,全憑一股蠻力和一股狠勁。
他們四個雖然在道上混過,可是哪裏見過想秦朗這麼猛的,幾人奮力反抗,把秦朗打得夠嗆,全身上下沒少挨棍棒,可是他們自己也傷的不輕,被鐵鍬各拍了幾次,身上都見血掛彩了。
一場惡戰下來,四人都被打得委頓下來,他們之前被薛林找來,隻是幫他嚇唬嚇唬人,沒想到會遇到這麼一個拚命三郎,要不是對方鐵鍬不夠鋒利,說不定兄弟四人都得進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