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裏班主任崔強指著對麵的椅子道:“坐吧毛小方!”
“老師找我什麼事?”
“下午打架了?”
果然是這事,毛小方心裏一萬隻草泥馬在奔騰,李允浩真是個慫蛋,這打不過告老師告家長的舉動不是小學娃娃才做的嘛!這狗日的李允浩真是個孬種!但是毛小方預料的事情顯然是低估了李允浩在校方領導中的份量,具體點就是李允浩老爹在校方領導中的地位。
“打了!”毛小方很誠實的回答道。
“下手很重?”崔強再次發問。
“不至於吧,我就踹了幾腳而已,他們一夥人打我一個我還能下手重?”毛小方把現實丟給崔強。
“五個輕微腦震蕩,一個胸口發悶,醫院都開出報告了,你還說踹了幾腳?”崔強疑問道。
完了,毛小方聽到這就明白了,李允浩一夥這是在變相的通過學校處理掉毛小方,肯定是去了醫院走了關係塞了錢讓醫院方麵開具了這扯淡的驗傷報告。
毛小方沒再說話等待崔強的下文。
“怎麼不說話了?敢打不敢承認了?你會武功?”崔強又開始發問。
“我真的就是踹了幾腳而已,難道他們是泥巴糊的,這麼不堪一擊!”
“甭管泥巴了,毛小方你知道現在這個事情的嚴重性嘛?”
“嚴重?打個架有多嚴重老師?”毛小方不明白的問道。
“你打誰都可以,打了李允浩就嚴重了,你知道他爹都報警了,說什麼學校存在黑惡勢力把他兒子打成了重傷,要嚴懲凶手。要不是學校為了挽救聲譽攔下警察,你現在估計已經在派出所裏了,校長在辦公室裏正在跟李允浩家長協調,我是先跟你談話,聽聽你的意見”。
“賠錢?我沒錢,更不會賠給他們,他上門揍我被我揍趴下了,居然反過來要我賠錢,我去哪說理去?老師難道就不查明真相麼,他們的驗傷報告就是真的?”
“現在不是真不真相的問題,是你已經打了人家,人家報警懲治你的問題!毛小方你學習是好,今年獎學金也是拿到手了,可是咱們這個學校水很深你知道嗎?我一個小小班主任根本壓不住這個事情,人家李允浩直接就進的校長辦公室。”
“真是惡人先告狀啊,這事我做的,我一人承擔要打要罰隨便,錢我沒有,命有一條,不行就讓派出所把我帶走,蹲幾天我照樣出來繼續揍他。”毛小方怒了,飄出這些話給崔強。
崔強起身倒了一杯水遞給毛小方道:“毛小方聽老師一句勸,胳膊拗不過大腿,想辦法湊點錢去給人家道個歉,我在從中說點好話,校長也知道你的學習成績不錯肯定不至於開除你,聽句勸低個頭。”
“辦不到!”毛小方起身丟出一句話出了辦公室。
崔強很是無奈,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惹誰不好,非要惹教育局局長的兒子,哎,草特媽的社會啊,草特媽的背景啊!"
毛小方出了辦公室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腦子裏在預想學校的處分,這肯定直接上升到校方領導之間的利益權衡問題了,崔強嘴裏的學校水很深直接就把毛小方判了死刑。
毛小方有些傷悲,低調行事的他來這裏上學是寄托了毛家村全村人民的希望,如今真的要被開除卷鋪蓋回家嗎?全村人怎麼看,地下的父母怎麼看,真的是無顏見江東父老啊。
毛小方走進了學校商務樓的一家餐廳,他想大醉一場,然後徹底忘了這件事情,即使被開除也要想辦法把畢業證弄出來然後回毛家村。
酒是二鍋頭,菜就一疊花生米和一盤拍黃瓜,但是毛小方還是沒有醉,因為他酒量是出其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