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小方轉身,映入眼瞭的是五個爺們一個娘們.
玩世不恭,洋裏洋氣,凶神惡煞,長相平庸,很不正經。
“劫道的?”毛小方將麻袋放在地上問道。
“三德子,把咱們口號喊出來,不能丟了士氣!”其中一人長得很粗壯的家夥對身邊一個劣質發育的青年道。
“此路是我修,此樹是我栽,要想從這裏過,留下買路財!”那個被稱作三德子的青年喊出這句電視劇裏要多蒼白有多蒼白的劫道話。
三德子的話剛落定就被那名應該是這夥人頭目的粗壯家夥一腳蹬在了錠上。
“媽的隔壁的,不是讓你喊這句,開了好幾次會了,換掉這句老掉牙的喊話,換新鮮的,我草你大爺的!”
三德子被粗壯的家夥一腳就踹在了地上,一骨碌爬起來的三德子摸著頭道:“大哥,那句詞語太新鮮我記不住!”
“草,沒用的家夥,二牛你喊!”
被叫做二牛的青年是個平頭,很嘹亮的喊道:“隻求現金不刷卡,隻看美女不劫色,我們是新時代有素質的流氓,搶光,掏光,拿光,歐耶!”
毛小方差點吐血,太雷人了,這尼瑪是誰派來的逗比 啊,搶劫還有這麼新鮮的口號。
那名頭目一指毛小方道:“你把身上值錢的東西自己掏出來放在地上就可以走了,不然的話我們幾個會讓你光溜溜的回家!”
毛小方伸手掏出還剩一包的黃鶴樓自個點燃,呼出一口道:“如若不然呢?”
“哎呦我草,你挺新鮮啊,我趙大海劫道還從來沒遇到這麼囂張的,什麼來路?”
“沒有來路,就是問問如若不然呢?”毛小方很淡定的道。
趙大海一摟旁邊的娘們指著毛小方道:“你口氣挺硬啊哥們,媳婦你說我們怎麼對付他?”
那名女人依偎在趙大海懷裏漫不經心的道:“人家的手機該換了,你看看他抽煙都是帶過濾嘴的,肯定是個有錢的主,快去搜搜兜裏的現金,回頭給人家換個新手機!”
趙大海摟了摟懷裏的女人嘿嘿笑著道:“兄弟們聽到你大嫂的話了嗎,上去給這小子搜搜,把兜裏的現金都給老子拿來。”
“好嘞大哥!”四個男人統一口徑的道。
四人上前圍住毛小方準備下手。
毛小方眼睛盯著四人的動作,然後叼著煙一擺手道:“趙大海是吧,我叫毛小方,毛家村人,今天是著急回家,我一個窮學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更沒有什麼巨額現金,今天行個方便,可否?”
趙大海搖了搖頭,“不行!走這條道就是這個規矩!”
“非要交過路費?”
“必須交!”
“多少?”
“有多少交多少!”
“為啥?”
“不為啥!”
毛小方將煙熄滅,抬腳碾滅,看似一個碾煙頭的動作,毛小方卻動了,動如狡兔。
躬身,溜前,近身,揮拳,抬腳,一字馬。
拳頭砸向趙大海臉上之際,單腳卡的一隻搭在了趙大海來不及後退的肩膀之上,一扣腳,趙大海百十斤的身體硬生生的被扣了下了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