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國的東北端,綿延一千多公裏的大興安嶺山脈下的一間精致的石頭砌成的石屋門前搭建的葡萄藤下,儼然進入夏季的東北地腳下這裏還算溫和,不過對於眼前這個光著膀子的大漢好像是一年四季都是這個造型,即使是酷寒的冬季哪怕是零下二十多度的嚴寒下,這個漢子也會光著膀子在雪地裏跑幾圈然後砸開這鬆花江下河脈延伸出來的冰塊痛快的遊上幾圈。
麵對光著膀子的大漢對坐的是一個搖著一把芭蕉扇的白胡須老者,年紀大致猜不出,因為其紅潤的臉龐掩飾了其實際應該有的年齡。
大漢開口道:“長生啊,你說我那兒媳婦在這育才村也能呆得住,我是不是該替我兒子去看看她?”
“老不要臉,哪有老公爹主動見兒媳婦的?人家在那教書教的好好的,也就是為了有一天堅強的站在你兒子麵前,你去湊啥熱鬧,安穩的在這大興安嶺腳下陪我喝茶下棋,要多自在有多自在!”
“我這兒子隨我,聽說把牛國正那巨蟒都給幹翻了,虎不虎?”
“虎!我大侄子哪能不隨他叔啊,肯定是如我一般威武的舉世無雙了!”
“扯淡,隨老子,什麼時候隨你了,那是老子生的兒子!”
“還有臉說,二十多年都不去見我大侄子,是你生的?”
“你不懂,這叫鍛煉,我要把他拴在我身邊教他一身功夫,那他指定會仗著有個牛逼的老爹胡作非為,瘋子的教育方法比我好,裝的瘋癲其實大智若愚,可惜還是熬不過歲月的侵蝕啊,再加上他本身就有心髒病,血壓也不好,哭了小方那孩子了,打小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
“還不是你狠心!”
“你這老小子,埋怨我這麼多年了,這主意不是你出的啊,趕緊下棋,整半天還沒走五步呢,你學忍者神龜在那漫步呢?”
“是我出的主意,可是最後還不是你狠心丟下小方一個孩子嗷嗷待哺的沒人管沒人問,要說狠心我真比不了你,回頭狠狠灌你幾斤高粱酒,我偷偷下山去看我侄子去!”
“去去去,小方知道你是那號人不?”
“不知道咋地,老子有嘴不會說啊!該你走了!”
“哎哎哎,你這馬什麼時候跳到這裏來的,剛才不是讓我別住馬腿了嘛?”
···
這兩個老頑童在葡萄藤下下棋下的甚歡,光著膀子的大漢叫毛大牛,拿著芭蕉扇子的叫王長生。
東北大興安嶺下的兩隻吃人不吐骨頭的東北虎,大半輩子窩在這裏過著田園般的生活,但是私下卻關注著毛小方的一舉一動。
從他被丟在毛家村,從他嗷嗷待哺的被毛大牛托付給瘋子,從他第一天上學,從他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從他被趕出懷才學院,到他回到丹鳳市,回到毛家村。
一切的一切都在這兩隻東北虎眼裏,牛國正的出現興許還能激發點毛大牛和王長生下山的興趣,可是如李傳芳那樣的角色出現,或者咬人很疼的過江龍黑蠍子上官雎鳩出現這二個老家夥都在閑庭信步的登山作樂,所以真正納入這兩隻東北虎眼裏的還是毛小方自己這攀爬的上位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