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楊城垛又是一盞省油的燈嗎？
自己跟楊城垛這些年的關係當然對這個人是相當的熟悉，關係可以斷，可是斷了之後呢？
就算隋蜿蜒放過了自己，楊城垛會放過自己？
兩方麵都有壓力，蔡芳有些搬石頭砸自己腳的味道了。
一夜未睡的原因，蔡芳黑眼圈濃烈，自己煮了杯咖啡，算是驅趕一下疲倦，窩在自己改裝後的辦公室內，蔡芳怔怔出神。
毛小方三人踏進剛開始營業的索菲亞，裏麵的人寥寥無幾。
服務生上前搭話道：“三位先生喝點什麼？”
毛小方道：“來三杯伏特加，不要冰塊！”
“先生稍等！”
毛小方三人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不知是巧合還是陰差陽錯，這個靠窗的位置跟昨晚蔡芳跟隋蜿蜒談話的位置一樣。
毛小方自然是不知，陳鋼和成鐵當然也是不知。
毛小方掏出煙，甩給二人，打趣道：“湊合抽著，知道你倆平時也不抽這黃鶴樓，掙得多花的也多吧？”
陳鋼接過煙，趕緊給毛小方點煙，一邊點煙一邊道：“小方哥說笑，您給的煙我們哪能嫌棄呢！”
“拍馬屁的話就不要說了，學著攢點錢，你們的錢都是用命換來的！”
“就是知道哪天說不定就掛了，才有一分花一分的，這人生在世就圖個飄逸，活得瀟灑點，活得飄逸點，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
毛小方也沒在繼續糾結這個話題，這種思想在混混當中是最顯而易見的，在平常不過的理論，十個混混當中有九個都是這種想法，剩下那一個或許已經死了。
三杯伏特加很快上來，毛小方給了服務生小費，笑著道：“你們老板在不在？”
服務生將小費納入兜裏，笑著回應道：“蔡姐這個點應該還在休息！”
“她幾點起？”
“一般都在午飯時間，三位找蔡姐有什麼重要的事嗎？如果是生意上的事我可以去叫一下蔡姐！”
服務生一般都是有眼色的人，對於毛小方三人自然是看出了門道。
說話的這人肯定是兩人的頭，年紀上雖然不大，但是說話口吻和夾煙的姿勢肯定是見過大世麵的人，這個時間來索菲亞要麼就是生意上著急的事情，要麼就是來求蔡姐辦事，但是後者的幾率很小，因為說話的年輕人並不像那種要求見蔡姐的神色。
毛小方笑著道：“不急不急，我們的事情不急，我們可以等，你忙你的去吧，有什麼需要我們再叫你！”
“那三位先生慢用！”服務生下去忙活。
陳鋼不明白的問道：“小方哥，來這索菲亞不就是找蔡芳的嗎？你怎麼還說不急呢！”
“有些菜是需要慢慢燉才有味道的，火大了就失去原汁原味了，不急不急！”
陳鋼一臉挫敗感，他可沒有毛小方那個城府，倒是一直不說話的成鐵笑著道：“鋼子你急個蛋，聽小方的哥便是！”
陳鋼砸過去一個桌牌道：“喝你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