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寫下這個題目時,我就在想,這個題目是不是太沉重了。用一篇短小的姑且算作文章的東西來記錄自己業已逝去的三十年歲月,一種神聖的使命感、責任感或者稱的上是一種所謂的叫做壓抑感的東西便從心底油然而生。我們時常會感慨時光的飛逝,可是時光就像潑出去的水,不管你的感受,始終是怎麼收也收不回來了。想到這,你是不是也會沒來由的無端感傷?
突然就覺得寫不下去了。我這可是才剛剛開頭啊。我突然想起前幾年春晚中的白雲黑土。白雲說自己的《月子2》正在創作中,黑土馬上說還有10萬多字就截稿了。一星期憋出7個字。白雲的大作不知這幾年寫的怎麼樣了,但我這時真有一種十分強烈的在創作《月子2》的感覺。
怎麼寫呢?就從小時候開始吧。5歲以前的事情我真記不太住了。印象比較深的有兩件事。當然這兩件我也是“被”記住的。一件是眉毛旁邊的一個小小的疤痕,要知道,它跟你一輩子,這可是讓你想忘都忘不掉的。那時我猴賤得很,從二樓順著樓梯滾到一樓來留下的。另外一件是我媽心裏的一道疤痕。我媽在屋子後邊的地裏做事,我呢還小。農村女人又要做事,又要看孩子,一般就把孩子放在田邊腳盆裏玩,可是我繼續猴賤的很,坐在腳盆裏,心裏就一直在唱“外麵的世界很精彩”,所以我義無反顧的從盆裏爬出來了,後來發現“外麵的世界”的確“很無奈”,我義無反顧的掉到田邊的小水溝裏去了。那可是有一兩米高呢。又是水,又是石頭。我思來想去,覺得我活下來還是老天給了些許麵子的。
5歲上學前班。我開始有記憶了。印象最深的事情太多太多,比如上山爬樹,下河摸魚,偷別人家桃子李子杏子吃,亦或者是拿著火柴到處在路邊野草裏放火。就在這最深的事情裏找一個最最深的事情說說。我也忘了是幾年級了(“矮油,你不是印象“最深”嗎?!——其實我真記不住是幾年級了)好吧好吧,就一年級吧,二年級也行,要不三年級?不管他了,那天下午我放學了,閑著沒事做,就在房前屋後轉了轉。那條印象深刻的小水溝的對麵,我義無反顧的停下了腳步。哇~~~哇~~~哇~~~~這是多麼水草豐茂的生機盎然的綠油油的水汪汪的萵筍地啊~當時我的欣喜之情無以言表,當時我的愛慕之情無法表達,我該怎麼在我的無比幸福的孩提時代留下這幅美好的畫麵呢?當時我真是費盡心思,絞盡腦汁啊!在我非常慎重的思考了3秒鍾之後,我義無反顧的開始拔萵筍了。拔了之後就順手往旁邊小水溝裏扔。一顆,兩顆,三顆~~~~當時我肯定是在唱《拔蘿卜》,拔蘿卜,拔蘿卜,嘿喲嘿喲拔蘿卜,嘿喲嘿喲拔的動。沒多大功夫,一塊田的萵筍都被我扔完了。當我意氣風發,誌得意滿的站在田邊,指點江山的時候,我媽回來了。於是我媽義無反顧的把我狠狠的揍了一頓,罵到:你拔自己家的就算了!幹嘛拔別人家的!
話說我就這麼稀裏糊塗的到了十二歲。還沒有來得及咀嚼童年的快樂,她就這麼義無反顧的離開我了。初中過的真的不錯。基本上什麼都是按著順風順水的路子去發展的。那個時候成績不錯,體育也不錯,初三的時候體育成績就已經是國家二級運動員的水平了(當時還準備考夷陵中學的體育特長生),還在不知道為什麼的情況下在初一的時候就被秦校長任命成了學生會主席。說實話當時還真覺得自己很威風的。小孩子都這樣,你說是吧?以為袖子上別個紅袖章就搞的跟紅衛兵一樣,就可以打倒這,打倒那了。當時的時代,我們都不和女生玩。覺得和女生玩的男生不叫男生。覺得和女生走的比較近都是一種羞恥。你說可愛不?嗬嗬~突然想到了當時的那幫兄弟,伍剛、黃傳建、****偉、王濤、江恒、劉偉傑、胡朝江。可是,這麼多年都沒有什麼聯係了。高中班主任說,初中時的兄弟大多數情況下都不會是一輩子的兄弟。當時聽的時候覺得不屑一顧嗤之以鼻完全是放狗屁,但是現在我覺得還是有一定的道理的。原因不贅述。這就讓我想到了我前幾年畢業的一個學生小丁的一句話——年少輕狂的我們不顧一切去堅持做自認為對的事情的唯一目的就隻是證明這幫可惡的老家夥吃的鹽的確比我們吃的米多。當時他在周記本裏說這句話時肯定是心有不甘的。但是,靜下來一想。傷痛之後的思考,其實這就是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