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麵對現實(1 / 2)

我記不清我是如何走回家的,但我還是能記得住回家時的情景。我在我家樓下站了好久,看著那個鐵門發呆,偶爾會有路過的人用懷疑的眼神看著我。我從褲袋裏拿出鑰匙,插進鑰匙扣轉動,打開門走到我家的那一層樓,緊接著,我看著家門發呆,這次,沒有路過的人用那賤兮兮的眼神看著我。

一切,跟我所想象的完全不一樣。我理應用腳踹開那個打小報告的懦弱無能的小兔崽子,然後他嚇得以後對我低頭折節,我理應以我最快的速度抱起葉宇摔在劉自滿身上,然後瘋狂地踹他們,讓他們以後不敢對我囂張半分,吳若彤和恐龍應該站在我這一邊大聲叫好,而不是提議把我帶到辦公室,讓我被開除學籍。

幹他娘的,僅僅是打一架就被開除了學籍。自學校創立數十年以來,那麼多打架的都沒有過這麼嚴重的處分。年級組長一定是瞧不起我,要麼就是嫉妒我的長相和才能。

生活總是跟我們所想象的不大一樣,不是麼?至少在我們往好的方麵想的時候,生活永遠都會反著方向走。生活就是操蛋,人生就是瞎折騰!我的母親一定在裏麵嚎啕大哭,我的父親一定會用那嚴厲嚇人的眼神瞪著我。

我抬起手想要開門,卻又垂了下去。我提不起勇氣去麵對他們。

“哢嚓。”樓下的大門被打開了,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有鄰居回來了,他們將會路過這層樓。我可不想被他們看到一個帥哥傻傻地站在自己家的房門裏。我鼓起勇氣,打開了房門。

不知道他們會不會跟我想象的一模一樣。應該不會吧?畢竟,現實總是跟我們所想象的不大一樣。有時候,我都分辨不清一切是被安排了的還是一切都是隨機的。

我緩緩地走進家裏,腳步很輕,以防被父母發現我回來了,但我想他們終究還是知道的罷。果不其然,父親正喝著茶看著我,他的眼神沒有我所想象的那般嚴厲,淚珠從母親的臉頰不停滑落,她的手擦了又擦,擦了又擦,卻擋不住淚水的攻勢。

我放下書包,安靜地輕輕地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如果我沒猜錯,年級組長應該早就把那奪命電話打到家裏來,所以我也不打算和父母去解釋真正的當時情況,他們不會相信的。他們隻相信公正不阿的老師,我這麼想,隨即發現有些諷刺和可笑。

“今晚,和我一起去你們班主任家坐一坐,我們買點東西過去,跟她好好談談,然後我們去你們的年級組長家坐坐,我會從你的班主任那裏打聽下住所的。如果有必要的話,我們再去校長家坐一坐,我有個朋友的朋友認識你們校長,希望他會幫我們。”父親說道,隨後拿起他的茶杯啜了一口茶。

“不去。”我說,“年級組長一定就要我們這樣做,我什麼都沒有做錯!”我發現,終究我還是在為自己辯解。“他冤枉我,他和那些同學冤枉我,他要好處,他就是要我們送禮過去!憑什麼還要過去低三下四?!”

“憑什麼?就憑你突然地就學會了打架!”父親放下茶杯,說:“你學什麼不好,啊?我知道,從你小時候我就知道,你這人腦瓜子笨,學什麼都很慢。當時我就沒希望你能考上大學,我隻想要你拿個高中畢業,很難嘛?啊?”